神龛中的未知存在

他将那张书页的内容背给贺兰随听,可是贺兰随和他一样也搞不懂,郦也耸了耸肩,感叹:“没文化真可怕啊。”

贺兰随:“……虽然你说得对,但除非是专门研究古汉语或者民俗学的学者,应该都不能一下子看明白。就算知道了字面意思,但也难以确定它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含义。”

郦也想了一下确实,毕竟谁能想到,“在昼犹昏”那一句看似稀松平常的记载背后,竟然是人鬼同行的诡异场景。

进入树林后,两人沿着来时的小路缓慢搜寻。

“廖村长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啊?”郦也猜测,“看他手里拿着的,好像是绳子之类的。”

“绳子可能性很大,”贺兰随点头,沉思道,“如果是绳子,那么他去厨房是为了烧掉?可他为什么非要毁掉那段绳子?”

他说到这,两人几乎同时抬起了头,贺兰随微微笑了一下,叹道:“你也想到了?”

郦也点头。

在所有他们获知的信息中,唯一和绳子有关的,就是廖村长的儿子曾说过,阴阳先生是被村长勒死的。

如果村长找的就是他用来勒死阴阳先生的那段绳子,并将之毁掉,这就能说得过去了。

而这个推论又会带来更多的谜团:比如,村长是在哪间窑洞里找到那段绳子的,是谁藏匿了绳子?又比如,如果阴阳先生真的被村长杀死的,那么村长为什么要骗他们,廖村长将他们这群人邀请到村子里来,究竟有什么目地?

贺兰随忽然道:“昨天晚上和你一队的那几人回来的最早,但是在我们回来之后,李三才回来。”

“是他?”郦也疑问,“绳子是在余凌和李三的窑洞里找到的?”

“有可能,但不尽然。”贺兰随说道,“一会遇到他们可以问问。”

“诶,前面的红光是灯笼吗?”

远处漆黑的树林里飘来一点红色萤火,一会,那火光飘得近了,映照出两个并排的人形来,郦也正要上前,贺兰随拽了他一下,道:“小心一些。”

郦也摆了下手,将自己的灯笼抬高,对着那边问:“宫廷玉液酒多少钱一杯?”

过了一会,暗处传来小文弱弱的声音:“一百八?”

郦也放下灯笼,回头对贺兰随道:“自己人。”

贺兰随:“……”

对面两人连忙大步过来,小文舒了一口气:“吓我一跳,原来是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郦也和贺兰随对视一眼,收获倒是有一些,但却并不是他所说的“收获”。于是贺兰随摇了摇头。

小文叹了一声,嘀咕道:“大半夜在荒山野林里找人,连个手电筒都没有,不说找不找得到……随便什么响动都能吓死人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小文的队友道,“我们回去吧,路上再仔细找找。”

他说着看向郦也和贺兰随,询问他们的意见。贺兰随没有意见,而郦也巴不得早点回去,他边走边问小文和她的队友:“你们有带吃的吗?”

小文的队友摸出几颗糖,而小文在外衣口袋里找了找,掏出两袋巧克力和一小袋饼干,她不好意思道:“我比较爱吃零食,所以身上都会带一些。”

郦也将零食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小文摆手:“不用谢,在这能吃就赶紧吃……”

快要走下山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尖叫。

那叫声像是蒙受了巨大的痛楚,充满了不可承受的崩溃,惊起林间栖息的乌鸦鹪鸟,嘶鸣着飞往天空。

“又出事了?”小文声音颤抖地问。

“走,先下山再说。”

一行人沿着小路迅速往山下走去,迎面遇上了正往山里走的余凌和李三,两人都是一脸凝重表情,不等他们开口询问,余凌就道:“你们有没有见到小段,她被吓到跑出去了,我们正准备去找。”

小段就是白卫衣女生。

“刚才是她在叫?”贺兰随问。

“是。”余凌的脸色很差,灯笼的红光照上去,额上隐有青筋浮现,她停顿了一下,道,“另外两个人,他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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