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引颈待戮的可怜虫

温士顿一开始没听明白,等反应过来,顿时觉得荒谬无比,那个雌虫他知道自己拒绝的是什么珍宝吗?

温士顿的怒火在胸口酝酿,然而等他走进被临时改成行刑室的隔间,温士顿就懵了,脑子宕机半天才反应过来,契布曼中校就是曾经差点嫁给安加斯阁下哥哥的那个倒霉蛋?!他拒绝阁下,说明他根本不知道要接手他的就是安加斯阁下!

眼看相关负责虫都到齐,行刑已经开始做准备,理智告诉温士顿,他应该立刻揭露事实或者联系安加斯,但身体却在潜意识的支配下一动不动,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心中的魔鬼在大声叫嚣:“慢一步,不要动!假装不知道,阁下和契布曼中校就再也没有可能,我就多点机会!”

巴塞洛缪这会儿药效退了些,脑袋清醒过后第一反应,就是他这辈子跟安加斯阁下无缘了,在一屋子凝重的气氛中,他“哇”地一声嚎啕出声。

以往行刑的雌虫,哪个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犟种,还是第一次有虫在这个场合痛哭出声,工作虫惊得一时连门都忘记关了。

安加斯刚走进雄保会大楼,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哭声,虫族除了小巴尔,居然也有其他爱哭的虫吗?

不对,这声音怎么听着...就是小巴尔?安加斯突然慢下脚步...

迪尤尔需要自带财产的雌君,在雄保会随意选了一个,而巴尔说之前的婚姻是通过雄保会直接申请,意外被选中的;

和小巴尔第一次见面那天,自己办理手续确定拒绝接手雌侍,而巴尔在雄保会大楼办事,明显经过一场痛哭;

自己这个月忘记签拒绝书,巴尔的婚事流程出现问题,需要文森向自己求助......

一桩桩一件件串起来,所以他那个接手来的雌侍,其实就是巴尔?电光火石间,安加斯想通了一切,他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上跑去,一把推开虚掩着的大门,里面的雌虫果然是巴塞洛缪,此时小雌虫被捆缚押跪在地,像一只引颈待戮的可怜虫,腺体上方悬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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