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间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 么。
“对了,你叫什 么,我下次可 得离你远点。”
“……白云间 。”
“什 么?”札宫一脸狐疑,“黄河远上白云间 那个白云间 ?卧槽,是不是在逗我,你是他未婚妻吗?”
白云间 嘴角的微笑凝固,“他有未婚妻了?”
“……原来不是你啊……”札宫见势不好,拉开车门躺进去,“我不知道,我听你们黄总说的。”
白云间 转身就走 ,越走 越快,到后来甚至跑了起 来。
雷锦龙正扶着黄河远从车库电梯出 来,他打开车门,把黄河远塞进去,便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扭头一看,被白云间 雪白而冰冷的脸吓一跳。
“白云间 ?”雷锦龙警惕,“你要干什 么?”
白云间 没说话,兀自打开车门坐到了黄河远旁边,“你先回家。”
雷锦龙:“……不行。你要干什 么?!”
白云间 扯下围巾,舔了舔嘴唇,“你觉得呢?”
第128章 物是人非爱不休
车库灯光晦暗, 车门蓝色的安全灯幽幽地照着白云间雪白的脸,鬼魅般阴森。雷锦龙突然想起高中时,他半夜爬黄河远的床, 没想到 床上躺着的是白云间。白云间拍拍他的头,神 态就好像他的脑袋是西瓜,可以一巴掌怕碎。
雷锦龙怂了, 但又疑神 疑鬼,怕这是黄河远装醉在考验他的忠心。今天 他能把 黄河远交给变态前男友, 明天 就能出卖公司机密,后天 他就被辞退了!他不 能失去这份工作!
“不 行……除非黄河远叫我走。”雷锦龙说,“你把 他叫醒。”
白云间看了他一眼,转身抬手拍了拍黄河远的脸。
黄河远的胃被酒烧得生疼, 头也疼,但心里却比身体难受许多倍,迷糊间以为是雷锦龙在摸他脸, 非常烦躁, 三两下蹬掉鞋子抬腿把 他往外踢,“走开!”
白云间被一脚怼得平移到 车门边, 不 平静的内心再添一把 火,抓住黄河远左脚脚踝用力一捏。黄河远吃痛, 皱着眉抱着膝盖缩起了脚。
这时,白云间才发 现, 黄河远的两只黑袜子都破了一个洞, 对称地露出两只大脚趾。
高中的时候, 黄河远有很多可爱的,五颜六色的袜子。他印象最深的是,黄河远有一双趾头上绣着各种小表情的袜子, 哭脸笑脸疑问脸……他和他并排躺在床上,翘着腿,挨个给自己的脚趾头取名字,演情景剧给他看,边演边哈哈地笑。破了的袜子,黄河远不 会 再穿第二次,甚至有时候懒得洗,会 直接扔掉。
他的袜子也变了,不 可爱了。
“热死了……”黄河远嘟囔着,伸直了腿架在他大腿上,没骨头似的往下滑,似乎是打算睡一觉。
白云间盯着黄河远的脚看了几秒钟,低下头嗅了嗅,随后抬起头,微微张唇,眼神 空洞了几分 。
如果将顾海宇的臭脚当成标准度量衡,黄河远的jio大概相当于0.5个顾海宇吧。黄河远的袜子不 仅不 可爱了,脚也变臭了!
“我热……”黄河远抓着毛衣衣摆撩起来,因为是高领的缘故,细窄的领口罩着头,脱了半天 硬是脱不 下去,反而紧紧地绷着脸,烦得他 得蹬脚,或者说, 蹬白云间。
白云间倾身过去,一把 扯下他的毛衣。毛衣摩擦出静电,噼里啪啦的,扯下毛衣后,露出毛糟糟的脑袋。黄河远终于舒服了,哼唧一声摊平了身子,歪着脖子呼呼地睡觉。
“黄河远……”白云间跪在他腿间,慢慢俯下身,从 脖颈到 肚皮,细细地闻嗅着。
以前,黄河远身上总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奶香味,哪怕他什么也不 涂,闻起来也很舒服。而现在,他身上散发 着浓烈的酒气 以及烟草的臭味,还有似有似无的香水味。
是他未婚妻的香水味吗?也是,他本来就是个直男,是被他强行掰弯的,现在回 归正轨不 是很正常吗?
黄河远的行为多合理啊,爸爸出事无心恋爱玩消失,那么可怜,那么倒霉,他连愤怒都像无理取闹。
黄河远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还发 短信和他说了对不 起,此后再不 联系,是他一厢情愿地相信他们 没有分 手,相信黄河远想开之后会 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