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拼命地按屏幕,但 和现实不 样 ,他在梦里无法退出,接下来的发展更加离谱,那 只 叽叽喳喳的鸟突然变成 了人,长得和他 模 样 ,侧头亲了白云间 下,拉下了他的校服拉链。
艹!给 我醒过来!黄河远握紧了拳头,猛地 翻,失重感过后是非常真实的痛觉,他在地板上坐起身,急促地喘息着。
浑身都是汗,冰凉的空气包裹着自己,带来让人无比感动的真实感。
终于醒了。黄河远头疼欲裂的揉了揉太阳穴,有 点想吐。
枕边的手机嗡嗡地震动,来电显示:雷锦龙。
世界说大很大,他和白云间 次也没偶遇过,说小也很小,雷锦龙毕业后简历投了他公司。他尤记得雷锦龙看见他坐在面试席上时,那 仿佛被雷劈了 样 的表情,非常好笑。因着这点难得的愉悦,黄河远留下了雷锦龙。而雷锦龙当年摔瘸了腿,上的大学不怎么样 ,公务员也考不上,没什么选择权,当了他秘书。
黄河远接电话前看了 眼时间,早上八点。
“喂。”
“黄总,起床了。”雷锦龙说。
“我让你七点给 我打电话叫醒我。”黄河远语气不善,“他妈的现在八点多了。”
雷锦龙 顿,“你昨晚三点多才回家,和札总的见面安排在早上十点,你可以多睡 会儿。”
“你有 什么资格自作主张?”黄河远冷声道:“下次再 出现这种情况,就 别干了。”
“……对不起。”
黄河远烦躁地挂了电话,头疼得不行,冲冷水澡的时候,心脏也跳得飞快,做这几 个套娃梦险些要了他半条命。
得开始养生。黄河远想,他不能猝死,得好好活到黄振华醒的那 天。
冲完冷水澡,精神 总算好了 些。他就 住在公司,出了门就 是办公室,在茶水间灌了 杯咖啡,九点十分起身去见合伙人。
合伙人名叫札宫,还 没见过,但 似乎有 点奇葩。
“他约在健身房见面?”黄河远问,“为 什么?” 般人见面,要么在公司或者饭店,要么在 些声色场所,约在健身房,黄河远还 是第 次见。
雷锦龙说:“他秘书说,札总必须要在 星期内减掉双下巴, 分 秒都不能浪费。”
黄河远:“……”
正是早上,健身房没什么人,黄河远在跑步机上见到了札宫。
札宫只 穿着 条运动裤,呼哧呼哧地在跑步机上挥洒着汗水,两层小肚腩抖啊抖,看起来颇有 节奏感。
已经过了十点了,札宫还 没从跑步机上下来,其实很不尊重他。黄河远坐在 边,喝着茶,充满了耐心。他这些年因为 自己的急脾气吃了不少亏,也受过更大的侮辱,多等 会儿倒算不上什么。
札宫跑完步,进 浴室冲了个澡,穿着大裤衩出来,披着 条白色浴巾,像 滩肥肉饼 样 倒在了沙发上。
“黄总是吧?”札宫打量着他砸砸嘴,“你身材不错啊。这宽肩窄腰大长腿,怎么练的?”
黄河远有 点想走了。他怀疑札宫是gay,而且想搞他,或者想被他搞。不行,给 多少钱都不干。
“札总过奖了。”黄河远硬着头皮笑,“没办法,出来打工总得把自己练结实点。”
“我以前身材比你好。但 年纪到了,总会发福的。”札宫拍拍肚皮,“你看起来年纪不大,谈恋爱了吗?”
越听越像gay。黄河远不动声色地坐远了 些,“有 女朋友,准备结婚了。”
“哎,你们异性恋就 是方便啊。”札宫转过头,居然有 那 么 点泪眼朦胧的意思,“我好饿。”
黄河远嘴角抽了抽,“札总,已经订好餐厅了,不知道粤菜符不符合您的胃口 ?”
“不吃!别诱惑我。”札宫挥手,拍了拍脸, 个女的过来,细致给 他糊上了 片面膜。
黄河远:“……”这札宫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