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羡只穿了个半截袖。
教室的窗户不知道被哪个同学打开了会,一股风咻地窜进来,书桌上书页唰唰地翻,最后整本都被掀到地上。
“我去,你有毛病吗?”
“快把窗户关上啊!”
“冻死了要!”
班级里面同学的抱怨声此起彼伏的,祝淮惜俯身把落在地上的习题册捡起。
余光瞥在身上外套的宽大袖口。
短暂的喧闹之后教室里面又被老师控制着恢复安静。
祝淮惜凑到小麦耳边,声音很轻,“等会下课,你让常阳过来找我一下。”
“不,不是,小惜,我和他真的不熟的。”
小麦生怕被误会什么,忙不迭的解释,“真的,只是老师交代我给他补课的。”
“我没说你们有什么。”
祝淮惜现在自己心里都烦的很,才没时间管别人。
“我找他有点事,你帮我喊一下就行。”
“说我找他。”
“……噢。”
大约是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大,小麦心虚的整节课都很沉默。
下课之后小麦把常阳叫了过来,自己借口去了厕所。
常阳还是第一次被祝淮惜这么招呼,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怎么了惜姐?”
祝淮惜眼神闪烁了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卷了卷。
“帮我办点事?”
常阳:“您说。”
她把外套塞到常阳怀里,“去把这个还给时羡,别让别人知道是我给的。”
常阳顿了下,眉弓扬起,“惜姐,你不是说这衣服不是……”
“要不要那么多废话?这事你办不办?”
“办。”
常阳根本不敢对祝淮惜说半个不,顶着满脑门子的奇怪拿着那外套走到a班门口。
时羡被同学叫出来的时候显然不爽。
头发炸起脸上的红印也没消,想是刚还在补觉。
阔着步子走到门口,看见常阳的时候没一点好脸色,“干什么。”
“外套,有人让我给你的。”
“有人?”
时羡接过外套,稍微清醒了些,轻笑了声,“怎么?她嫌我丢人?”
送个衣服那么简单的事还要别人代劳,自己名字都不愿意提一句。
时羡眼神微暗,忽然的困意被烦躁尽数取代。
常阳才是最委屈的哪个,一边帮人办着事,一边这俩人没一个有好脸色。
顺口问了句,“羡哥,你衣服怎么在人小姑娘那?”
“啊,”时羡顿了下,“不小心拿错了。”
说着,他抬手,把肩上披着都明显小一码的校服外套取下。
“正好,她的我也穿不进去。”
“还她吧。”
“……”
祝淮惜一直盯着教室门口,临打铃的时候常阳才苦着一张脸进来。
把她自己的校服给拿了回来。
“你怎么去这么久?”
她差点以为常阳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被人起哄才那么久都回不来。
“就聊了两句。”
“惜姐,不然下次您找我办事,让小麦和我讲什么事吧……”
“?”
“为什么?”
“求人办事就算了,您两位这态度也太差了。”
“我总感觉在做你俩牛马。”
常阳挠头,“人小麦讲话好歹温柔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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