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务武冲玛丽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朝他走过去。

千鹤加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

“我以为只要离开这行了，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但是我错了，赤井。那群畜牲，她才十八岁，我和爱丽的宝贝女儿，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对不起她。”

“我们已经在调查了，你和爱丽也快点转移吧。”

“鲍勃，我们都是看着露西长大的，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全力帮你，但是你要振作起来，爱丽不能失去了女儿再失去丈夫，她需要你。”

“赤井，就算找到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根本就是势单力薄。他们和高层有情报合作，行动是不会被批准的。而且，我不能连累你的家庭，你有三个孩子，多想想玛丽和孩子们。”

“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吧。我会自己去查，假如我死了，你就别再管这件事了。爱丽和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们决不能再拖累你们。”

“你知道我没法袖手旁观。”

“这不是一回事，赤井，你只要记住你是在保护孩子们。”

“我替情报局干了这么多年，不顾妻子和女儿，主动去做卧底。曾经也觉得自己在用枪上是个天才，直到我再也没法用好我最爱的那把枪。隐姓埋名，到头来，我连自己唯一的女儿也保护不了，还要忍气吞声，不能把事情闹大，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但你还有未来，还有希望，所以别管我了，今天过去之后，就忘了我吧，就当你没遇见过一个叫鲍勃·迪伦的曾经还意气风发的男人。”

……

父母做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工作呢?

千鹤加总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肮脏，血腥，没有人性，人人喊打。

似乎情报这两个字就是丑恶的代名词。

一条无关痛痒的情报背后，可能就有好几个情报员为此付出了生命，连带着他们的家庭和朋友，遭遇不幸。

童话故事总说勇士一定会战胜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