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了三分钟洗干净脸,千鹤加从板凳上爬下来,把小板凳放回原位,回到房间叫弟弟起床。

“darling,起床时间了——”千鹤加爬上小床,蹭了蹭弟弟睡的软乎乎的小脸。

“sis,别蹭了,好痒。”秀一从睡梦中被打扰也从不生气,反而咯咯地笑着,让他总是用奇奇怪怪的方式叫醒他的姐姐快stop。

“你说妈妈说小孩子睡觉被打扰会哭是不是骗我们的?”千鹤加陪着站在增高款小板凳上洗漱的弟弟,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秀一的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看,你睡觉被打扰不会哭,我睡觉被打扰也不会哭,在这个样本容量里面这句话已经百分百无效了。”千鹤加认真地说。

“你又从哪里听来的奇奇怪怪的词了啦,再说这个容量也太小了…”秀一含着泡泡含糊不清地说。

“你不是也知道嘛。爸爸打电话的时候我偷听到的。”千鹤加去给弟弟拿洗脸巾。

“我是妈妈在吐槽环保部门的时候听到的。”秀一看着姐姐眨了眨眼睛,“大人太糟糕了,我还学会了好多脏话。”

“不要这么说,honey。至少今天是糟糕的大人带我们去游乐园玩,虽然他们两个安排了快半年才凑出同一天假,希望不要有奇怪的电话把今天破坏掉,阿门。”千鹤加给弟弟擦着脸,把他弄得干干净净。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不信教。”

“如果今天没有任何意外,我愿意成为忠诚的天主教徒。”千鹤加笑着对忍不住叹气的弟弟说。

“那你还是指望一生中能被雷劈一次吧。”秀一常常会对家人的英式幽默感到无语,虽然他自己也总会发挥英国人天生的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