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会离这些地方远一点的,不过好像...森川君在上学期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走了,黑子。”不再用礼貌的敬语,森川千夜伸出手拎住了黑子哲也的后领将他拉到身边。随后,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用一种看可疑人物的眼神看着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
果然,还是被当成奇怪的大人了。
是外表的原因吗?灰原熊那家伙出任务的时候就很少遇到这样的事。
即使被拎着后领,黑子哲也也并未挣扎:“好哦,森川君。”
得到回应,森川千夜松开黑子的衣领,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黑子朝两人点了点头,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香草奶昔后往前跑了几步跟上了森川千夜,平板无波的语气透着些惋惜:“弄脏了,不能喝了。”
“明天可以再买。”
“也是。”
...
看着两个少年逐渐走远的背影,七海建人对吉野顺平道:“走吧,是时候回高专了。”
“...好。”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深蓝色头发的少年,吉野顺平转过身,小跑着跟上了七海建人的步伐。
昏暗的挂满了符文的房间里,一个带着兜帽的女人伸出枯瘦的手放在身前的水晶球上,身上的咒力也随之涌进其中。
透明的水晶球被力量侵染变得混沌,就像被染黑的蓝色天空。
“...找到了。”
占卜师将水晶球收起,转而将一张东京的地图铺在桌面上,尖长的指甲落在其中一点上,再在周围画了一个半径足足有十厘米的圈。
“根据占卜结果,新的代行者大概在这个方位。”
她是一位诅咒师,术士便是占卜。每个问题,占卜之术都会给出一个模糊的,并不精确的答案,目前正利用自己的术士在黑市做情报贩子。
“啊...谢了,老太婆。”将一张银行卡丢在桌面上,黑发黑眼,身上缠着一只咒灵的男人随意掀开门口的挂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收起银行卡,老人站起身走到门口,挂上了歇业打烊的牌子。
最近,他靠着贩卖代行者的情报赚的盆满钵满,只是给出一个模糊的方位,那些人就争着抢着来送钱。新的代行者...可真是一棵摇钱树呀。
卸下身上的伪装,占卜师拿起放在柜子里的手提包打算回家。占卜师一直以老婆婆的形象示人,所有客户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和性别。走下楼梯从后门离开这栋破旧的大楼,前路却被一行黑衣人所阻挡。
脚步微顿,几乎要穿透天灵盖的危机感让占卜师后退一步,转身想要逃跑,却发现道路的另一端也被堵住了。
...
咒术界
高层会议
坐在主位上的老人打量着被下属们带过来的占卜师,像一个包容的长者一样朝他微笑:“请坐。”
身上的束缚被松开,占卜师向前趔趄了一步,再在黑衣人们的威慑下瑟缩着身子坐在了那个唯一的空位上。
“听说...你的术士可以占卜?”
青年连忙点头,额角已经渗出了冷汗——他大概知道这些人想让他做什么了。
“那么代行者更精确的位置,你应该能占卜出来吧?”
“不...不行的!”他猛地站起身,一双眼睛也因为恐惧而睁大:“代价...代价...我付不起。”
东京的代行者对这个世界无比重要,之前售卖的模糊的情报已经是底线,他无法支付更精确的占卜所要付出的代价。
“放心,我们不会要你的命。”老人拍了拍手,几个带着镣铐穿着囚服的人就被咒术师们从屏风后带了出来,“他们都是手上沾了人命的死刑犯,你需要多少个才能占卜出更精确的结果?”
他们当然不会要占卜师的命,这可是无比稀有的术士,留着将来也许能派上大用场。
看着那些被蒙上双眼,对自己的处境似乎毫无所觉的死刑犯们,占卜师只觉得喉咙无比干涩,双手也不安的互相摩挲着——只要不是要他的命...那么...
反正只是一些死刑犯...
占卜师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
“5...50个。”喉头滚动,青年对着老人道:“我需要...50个..死刑犯。”
以他的术士,再怎样尝试也无法占卜出代行者的身份。但是...如果再加上50条人命作为代价的话,更精确的位置应该能占卜出来。
辅导黑子哲也写完化学作业后,森川千夜回到家中,洗完澡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着今天的新闻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