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摇摇头,半晌,喃喃道:“你不明白。”
“这我哪有什么不明白的,”紫鹃抿唇儿一笑,道:姑娘可是想王爷了?”
“你……”黛玉耳根一红,细眉颦蹙,气骂道:“你在满口胡说些什么?”
紫鹃笑了笑,不很在意,把刚沁好的茶端过来,放到桌上,叹道:“难道不是?我跟姑娘这么长时间,对姑娘的性情也有几分了解,外人都看姑娘清冷孤傲,实际上心肠再柔软不过了。”
“前几日跟王爷去别庄时候,虽未言语,辞别老太太时眼圈却偷偷红了,分明是舍不得,如今从别庄回来,能见着老太太了,神色依旧闷闷的,想必是心里舍不得王爷……”
“怪不得姑娘成日家说自己,喜散不喜聚,聚了散,不如不聚,我头一次听这话还觉得奇怪,现在明白了,这就是从姑娘性子上来的。”
黛玉一时怔住,垂眸不语。
紫鹃道:“虽说姑娘与王爷有婚约,但姑娘还小,王爷身份又不比其他,难保这几年间不会出别的岔子,要我说,姑娘心里也得有个计较,早早地和王爷把话说开,免得日后后悔……”
黛玉见她说的愈发不像话了,咬牙道:“想是你这个小妮子想嫁人了,我明天就去回老太太,让她给你找个好人家!”
紫鹃知黛玉只是口头说说,不在意的一笑,“我是全心全意为姑娘好,姑娘不让我说,我便不说了。”
…………
暖阁里。
史湘云坐在席上静的跟鹌鹑似的,心中懊悔自己刚才失言,无精打采地剥着瓜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