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那您需要注意了。”汉尼拔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肃。

“什么？”利亚姆有些懵。

“您知道雏鸟情节吗？”汉尼拔问道，“我注意到您的生活中似乎很缺失朋友，而且您提您和他认识是因为他帮了你大忙是吗？”

“是的。”利亚姆肯定道。

“您会对他产生爱慕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利亚姆一头雾水，“就算是这样，那又有什么影响呢？”

“这对对方是一个及其不公平的行为，但是您既然已经将他约出来了，就不必要纠结了。”

可是他这样说，利亚姆反而更加失落，“那我该怎样做呢？汉尼拔先生。”

电话另一头的汉尼拔嘴角勾起。

“您需要一个朋友。”

可是他该到哪里去找这个“朋友”呢？

利亚姆低头，有些沮丧。

“要是您有什么困难，可以把我当做朋友。”电话那一头的人开口了，语气温柔。

“真的吗！”利亚姆有些惊喜，“好的！能跟您这样有学识的人做朋友实在是太荣幸了！”

随后二人又聊了许多，还是利亚姆想到明天的约会才结束了通话。

这边利亚姆挂断了电话就进入了梦乡。

可另一边的人却眼神放空，思索着自己下次邀请这位新朋友来该为他准备什么食材。

旁边的电视播放着。

【现在插播一条消息，近期，哥谭女性失踪案件不断增加，请各位出行时保证好自身和家人的安全，单身女性建议在晚上八点之后不要单独行动。】

汉尼拔笑了，拿起手边精心泡好的咖啡喝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拉开自己桌子下的抽屉，看了一眼又关上。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奇怪的身世，父亲隐瞒的遗传性精神疾病，还有那完美地过了头的管家和司机。

如果双面人在这里，那么他应该会很惊讶。

因为他会发现，这就是多年前他公正过的，属于威廉·冯的遗嘱。

—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星期日。

一切都很好，坐在餐厅中央等着对方到来的利亚姆心想。

天气也很好，时间也很好。

“我会不会有些用力过猛了。”

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四件套的利亚姆隐隐有些坐立不安。

这套西装的颜色，他选了最不会出错的藏青色，最别出心裁的是他的左方口袋中，用丝巾叠出了一朵漂亮的玫瑰。

【不会的。】系统回答，【这是根据哥谭和纽约“最受欢迎”的约会套装榜上选出的。】

“等了多久？”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红头罩进入了这家餐厅。

“还好，我只早到一点点。”利亚姆有些失望，对方仍旧遮挡着面容，他抿了抿嘴。

“你想吃点什么？”，把菜单推到对面的手边，利亚姆询问。

红头罩低头看了一下菜单，难得的有些沉默，这不怪他。

他从小在街头长大，后来就算被布鲁斯收养也没能正式地过上几年上流社会的有钱生活，就被迫躺进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

然后他再次醒来，就已经是红头罩了，他想想，最近几年，他最经常吃的是随处可见的汉堡。

看着对方为难的样子，利亚姆提议道：“不如就让他们上卖的最好的把。”

红头罩点头，放下菜单。

红头罩并不是一个能够从容攀谈的人。

利亚姆也不擅长。

不，或许他面对其他人可以做到，但是面对眼前这个人........

于是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所以。”终于还是利亚姆打破了沉默，“你介意告诉我你的事情吗？”

“你想知道什么？”红头罩抬头反问。

利亚姆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

【问他的名字，兴趣，爱好。】系统提醒道。

“你介意告诉我你的真名吗？还有你的兴趣，爱好？”

利亚姆询问。

红头罩看了利亚姆一眼，“所以你是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能把人约出来吗？”

“嗯........”利亚姆低下头随意地切割着那盘惠灵顿牛排，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但他很快又找到了话题。

“我预约了一场电影，你可以一起去吗？”

杰森一下子就猜出了昨天罗伊在自己手机上忙活些什么，他在心里啧了一声，嘴上却回答：“可以。”

而今天和星火在约会的罗伊狠狠打了个喷嚏。

“天呐，上帝保佑你，你还好吗？”星火关心的问。

罗伊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我没事。”

他的身体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感冒的啊。

尴尬的一顿饭结束，利亚姆带着他的“约会对象”转移地点去了电影院。

按照网上排名第一的攻略，利亚姆选择了恐怖片作为两个人看的第一场电影。

“特别好，女朋友看了往我的怀里钻，极大的增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热评第一是这么说的。

今天的这个恐怖片叫什么名字？

利亚姆回想了一下，好像叫什么.......《招魂》

然而仅仅是十分钟之后，利亚姆就后悔了。

他脸色惨白，但强装着镇定。

\"要不，我们换一个看？\"

红头罩侧头看了一眼明明已经发抖却仍然固执地维持着那一份“绅士风度”的人，他面罩之内的嘴角勾起，恶劣地说“不，我觉得挺好看的，就看这个。”

然后红头罩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打开看了一下，然后利亚姆明显感觉周围气压低了一下。

“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红头罩站起来说，“我会在电影结束之前回来。”

于是利亚姆又经历了一次“约会对象”半路离开的荒谬事件。

其实按照一般的逻辑来说，这个时候但凡是别人都会负气离开，可是利亚姆却安安稳稳在原地等待。

他唯一做出的行动就是让放映人员暂时关闭了放映，等另一位回来再放，好伪装成他一直在的假象。

而另一边，黑面具在干坏事的途中被一个他以为今天绝对不会出现的身影狠狠压在地上。

他大吼：“可恶！你不是现在应该在陪那个富豪吗？”

“别把我想成和你们一样为了钱什么不体面的事情都肯干的家伙好吗？”杰森嗤笑，“想趁着我约会大捞一笔是吗？”

没想到黑面具回头，眼神之中满是愤恨。

“你等着吧，我们迟早会让那个亿万富豪臭小子移情别恋的。”

杰森又是一拳，“你可以试试。”

—

等到红头罩回到电影院，利亚姆坐在座位上已经睡着了，他走上前。

利亚姆被惊醒。

“你回来了！”他睡眼朦胧，却还是努力睁眼维持着一副清醒的模样。

“你脸上有口水。”杰森说。

利亚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却发现自己脸上不仅没有口水，连印子也没有一个。

杰森歪头盯着利亚姆的动作，然后他笑了，他摘下自己的头罩放在右手。

“你刚才不是问我叫什么吗？jasontodd。”

系统响起提示。

【员工档案已正式收录，

姓名：杰森·陶德

称号：红头罩

技能：略

备注：一份工资可以兼职两份工作，性价比首选。】

利亚姆还是愣愣的，不应该提示是“蝙蝠侠”吗？之前他还以为是“蝙蝠侠”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双重身份才告诉他，自己是redhood，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