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理清现状的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眼周。
“既然醒了就自己洗……”我突然意识个问题,“你多久没吃饭了?像上次那样?”
“没有…很久。”中岛低音说,或许是过久没说话,他说话有种不寻常的磁沉,“我晕了多久?”
“不知道啊,不过把你拖到我家是花了九牛二虎……两个小时。”
“这么久吗?”中岛瞪大眼扑上前,扑起些水花,“是明川桑、把我抬回来的?”
“干嘛这么大反应。”水花溅我身上了,我站起来,“上次不也是我把你扛回来,我没有疏于锻炼,身上有点肌肉,放心吧。”
“不……给你添麻烦了。”
最后又回到这点。
我隐隐有预料,真的听到这句也没有太意外,我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嘴里,然后点火,吐出口烟雾,在烟雾和水雾混合的浴室。
我爱抽烟,压力大了或者无聊了不时就爱抽烟,反正心理年龄多多了,法定年龄也管不到我,或者干脆没有那么多理由,就是想抽,小太妹混混女都无所谓了。
过去和中岛一起约会时,他常常因为这点或隐或明的提出过抗议,甚至明显是从别人那得到过建议,跌跌拌拌地骗我他嗓子疼可能是对烟叶过敏。
……是因为又见到了他了吗,怎么想那么多,刚和中岛一起约会的记忆可是包含在无限循环里,我很少主动想起的。
说起来……这次中岛果然很沉默呢。
……
我拔下烟,转身拉门,“我出去了,你自己洗吧,沐浴露发乳都在壁龛上,想用就用,不用不好意思。”
我说这句话是看中岛也不会用的意思,但他不用我心里又过不去,眼看着是要留他吃饭的,和一个躺过垃圾堆又没好好洗澡的人一起吃饭我会惨疯而去的。
我没回头,看也没看他,出了浴室,去厨房里摆弄冰箱。
冰箱里没剩什么,可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虽然对客人很不好意思,今天就再陪我吃一顿乌冬吧。
我把洗衣机烘的半干的衣物叠好放在了门口,中岛看见了自己会穿,烘干机是老式的,不能烘到全干,穿在身上肯定阴湿湿的,不大舒服,也没办法。
不可能穿我的衣服的吧?
他穿着半干的衣服,坠着半干的头发跪坐在上一次我们共同喝粥的圆桌边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清淡的栀子花的香味,是我的洗发露,洗了头发真是太好了。
我穿着一件过大的白衬衫,可能肩膀掉下去的布料太多,中岛看了我一眼,又立马灼烧一样别开眼,斜低着瞥膝盖边的位置,这么眼角余光地去拿碗筷。
我看着都别扭。
“假如觉得不舒服的话,好好地对我说,‘可以麻烦你换一件衣服吗?’。”我说,“你这样闷在心里,一辈子我都不会知道。”
“啊、嗯…”他闷下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