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眼神直白地端量一遍刚出浴水灵灵的大美人,调情般缓缓吐一口浓厚烟雾,“你不怕?”
洛祈昼懒洋洋地反问:“这不是有你么?”
燕迹轻轻嗤笑,随手将枪插回腰侧的枪套,“今晚不会有人来了,再见。”
枪声响的三条街之外都能听见,再色胆包天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颅骨的硬度。
软缎的睡袍滑溜溜的贴洛祈昼的身,勾勒清秀柔长的腰身,裸露的小腿匀称修长,他侧过头单手梳理垂落的头发,疏懒的姿态很诱人,“你不好奇我找白眉蝮做什么?”
燕迹落落大方地盯着他看,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到地上,用鞋尖碾灭了它,“我的职业道德就是不要多问。”
洛祈昼斜斜地凝视他,“很好,我很满意。”
燕迹走到他身边,比他略高一些,向下俯视的双眼压迫感很强,洛祈昼却一动不动,眉梢眼角含笑看着燕迹,两人的目光如同胶似的黏在一起,气氛暧昧,燕迹忽然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晚安,我的雇主。”
洛祈昼近距离盯着他颈侧勃动的动脉,压低声音含情脉脉地说:“晚安,我的保镖。”
燕迹嗓子里无声地发笑,转身闲庭信步的离开,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
洛祈昼目送他离开,摸了下柔软的耳根,那块敏感的皮肤被燕迹的呼吸喷洒,微微的发烫,他骤然阴着脸关上门,回到房间里。
背包有限的空间塞着一盒扑克,他从来不打牌,却喜欢玩搭纸牌的游戏,搭纸牌能迅速地让他冷静下来,每一张牌都有自己的用处,一张张叠成他想要的图案,力道、角度、任何微小的操作都不能有失误,但凡手颤一下都会前功尽弃。
城郊街巷深处的十诫公司,大半夜灯火通明,一群人叼着烟没日没夜的打牌,于没有钱的人来说,消遣方式实在太有限了,打牌成了他们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
燕迹一进门,满屋子充斥着哀嚎声,牌桌上有人欢欣鼓舞地伸手拿钱,也有人捂着脸痛哭流涕。
宗饱不情不愿地将烟递给旁边的人,他嘟囔着说:“老大,我们刚才打赌你今晚会不会回来。”
燕迹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长腿伸直搭在桌沿,从腰间拔出□□,熟练地取出弹夹,他每天睡前都习惯检查弹夹,“我他妈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嘿嘿,主顾没有让你过夜吗?”
“过夜干什么?”
“你懂的嘿嘿嘿。”
燕迹抬头看着满脸红光的人们,冷笑着问道:“你们以为我见到个beta就发/春吗?”
宗饱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眼神意味深长,“我们刚才讨论过了,他显然是对你有兴趣的,昨天他一进门就盯着你看,刚刚失去丈夫却毫不伤心,还给你抛媚眼,显然他对你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