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要多少,”他起身,“我送给你,都送给你,不求任何人情回报,你能接下我就觉得开心,你我之间莫谈借字,我听了觉得伤心。”
他爹的。
好浪漫,好心动。
呸。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还是个变态男人。
李妙言攥紧掌心,“我现在就要……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得先给她一些,钱攥在手里才安心,他若推辞,明天寻到空隙就去当姑子。
他一声不吭,手上凭空多了个月白色布袋,空空扁扁,“目前我身上有的积蓄都在这袋子里,若调动更多,我需得找小蚕。”
李妙言将布袋拿过来,小小一个,上头绣工精致非常,莫非他故意拿一丢丢钱暂且骗她信任?
“这里面有多少钱?”
“不太清楚,”月谣季道,他身上用了净身诀,此时烛火光下,若人间富贵少年郎,明珠月玉般,
“这布袋跟我许多年,还是宫里嬷嬷给我缝的,”说到这里,他微莞尔,凤眸弯起,琉璃瞳似秋水一捧,
“以前还未修行时,钱便都放在这里面,后来我用法术将其改做空间芥子,有钱便放,也不知放多少了,但从未空过。”
李妙言看着手里的月白色布袋。
不大一个,能看出边角微些毛边,可是保存的特别好,明显是使用者小心。
李妙言解开,从扁扁的布袋里,拿出一大把璀璨的金块。
李妙言:……
她手往里伸,一把,一把,又一把……
“三殿下!三殿下!您在这里吗?”
夜雨淅沥,小蚕爬上台阶,漆黑深夜房门大开,一眼就看见坐在殿内单手抵面的月谣季,登时喜笑颜开,使净身诀进入殿内,便见一片金光闪闪。
“唔……”
什么东西?他眯眼,往前走两步,才见是满满当当一桌金子,站在桌边的少女还在双眼魔怔,一把又一把从布袋里掏,估计是累了,手腕幅度都很小。
一桌黄金,跟神态宛如被夺舍的无情掏钱机器,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小蚕很害怕,走到月谣季旁边,看着李妙言,“你,你怎么了啊?”
“不完……”
“啊?”
“掏不完,钱掏不完,钱太多了,多到掏不完!”
小蚕吓一跳,才发现李妙言手上拿的布袋有几分眼熟。
“哎那不是——”
“我给的,”月谣季道,“过来是出什么事了?”
金子还在一把一把的堆,小蚕看这一桌金光闪闪,很心痛,给的?说给就给了?三殿下从未沾染男女之情,这一沾,怎么把从小带到大的钱袋子都给出去了?这女子不简单啊。
“那个叫李惊月的醒了,我想跟三殿下说一声,结果遍地没寻见,想着三殿下可能会在这里,没想还真在。”
“那边告诉我时,好像正准备过来找你,”小蚕看李妙言,“她们说要你去一趟你妹妹那边呢。”
李妙言这一路,什么都没想。
她双目呆滞,像老年痴呆。
“师姐,”
李妙言抬头看他,感觉像看着一个行走的大金子,他的脸,他的视线,都散发着十分迷人的金色光芒。
她露出呆傻的笑,“啊?”
“还在下雨,师姐莫往边上走,快到桥边,有些危险。”
李妙言这才注意,她一路被金钱迷的呆呆傻傻,走路颠三倒四,月谣季给她撑伞,走到哪撑到哪,这都快走到桥边了。
他真好。
这么像个大金子就算了,还会关心她。
“不好意思。”李妙言傻笑,和他走到路中。
围观小蚕:……
这姑娘,如今很像范进中举,小蚕都怕她走着走着路忽然疯了。
李妙言到底觉得,全拿不好,留了自己必用的,便将布袋还给了月谣季。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李妙言知道的,她对月谣季不了解,如今印象只是从漂亮纸片人到死变态,又到如今的行走大金子,可万一这小子不简单怎么办?她虽确实缺钱,但也不想与虎谋皮。
“月师弟,你给我钱……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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