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走了。”
子爵一怔,没想到他和她会疏离到这份上。
尽管以他这种身份单独邀请一个舞蹈演员出门用餐,用意谁都明白……但raoul深信,他和克里斯汀绝不是单纯的金主和情】妇的关系,他和她有感情基础,这些年他一直记着。
从重逢她的那一刹起,他就知道自己今生注定娶一位唱歌剧的姑娘为妻,无论家族反对与否。他在她面前不是什么子爵、伯爵,他只是raoul,那个14岁跳进大海为她捡回披肩的男孩。
子爵略微调整了一下情绪,接她刚才的话茬儿,“这谎言太虚假了。”
她本来就是学舞的。
哪能不会?
克里斯汀内心不如她表面那样镇定,闻见他身上优雅的男性气息,心意一阵迷乱。
怔怔抬起眼来,看他。他的俊脸近在咫尺,跟她一样有光泽如金的头发,身材高挑,风韵万千,侧脸的轮廓清晰地压低在她面前,瞳孔倒映着彼此,含着深情。
但她还是拒绝了他,坚持说,“我……得回去。”
他看出她的抵触之意,略有失落,“为什么呀?”
她犹豫了半晌,咬着红唇,难为情地说,“有一位导师教我声乐,今晚是约定的课程,我不能失约。”
“就这事?”
子爵还以为多大的麻烦,从小被家庭教师管束到大的他再熟悉不过这套流程,“我帮你跟两位经理请假。”
“不是经理请的!”
克里斯汀胸脯微微起伏,严肃皱着眉,“raoul,你不知道。”
虽是责备的语气,听得子爵一怦然,宛若撞入棉花糖的甜蜜绵软中。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叫他名字。
他握住她的手,像个索要糖果纠缠不休的小孩子,“好学徒,你就不能随我逃个课吗?”语气诚恳,深邃的眉眼朦朦胧胧的,有几分撒娇卖乖的语气。
他本来长得极俊美,这样的温柔攻势很难让人抵挡住,情深款款。克里斯汀也宛如掉入四面密不透风的棉花糖中,有力气没地方使。
姑娘美丽的睫毛眨了眨。
有那么须臾的愣神。
子爵就如此见缝插针的,低头给了她一个浅吻,似羽毛拂过双唇。
吻过了,他微笑而平静凝视着她。
克里斯汀触电似地登时推开,神情略略慌张,尽管这只是一个礼节性的吻。
“你?”
她焦急,脸色苍白,甚至可以说恐惧地环顾四周,像是确定什么人的存在,见热闹的会场没有任何异常才轻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