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我谢公子才对,多谢公子方才与我解围。”青衣女子淡淡一笑,甚是好看。
“那个陈公子,经常这么做吗?”
青衣女子点点头,轻咬了嘴唇说:“陈公子特别喜欢调戏我们,不止言语,还有动作上的侮辱,可大家身份低微,怎能与他抗衡,只有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青衣女子说着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余惑说道:“公子,你还是赶紧出去吧,虽然那陈公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跑了,可万一再折回来,怕对公子不利。”
在谢过青衣女子后,余惑在她指的方向,从戏院穿了出去,那戏台前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还是得赶紧跟上那陈公子,刚才他说的话奇奇怪怪的,一定要问清楚。
可等余惑跑出大门,那马车早就溜了,地上的车马轮子印记杂乱交错,根本分不清哪辆马车才是陈公子的。
余惑半蹲在地上,呛了满口的灰才想起来,,既然陈策如此出名,那问一下旁边的茶铺老板不就行了。
陈府。
陈策一路头也不回地跑回府,陈校尉看到自家儿子慌慌张张的模样很是奇怪。
“爹,之前给我算命的那老头在哪?!”
“什么老头……”陈校尉想了下才记起之前陈策快断气的时候,一个半仙模样的人拿着拂尘经过自家府前,“你说那玉清道人?听说他在郊外的一处道观住下了,叫什么,玄清观,怎么了?”
“哎我回来再与你说。”陈策听罢又急匆匆地往外走。
“这孩子,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还这么毛躁,真是的。”陈校尉摇摇头。
殊不知,这竟是父子最后一面,那陈策也再也回不来了。
京郊,玄清观。
大堂里道士们按辈分从长到幼秩序地坐好,玄清坐了正座,正与弟子们谈经论道。
突然一个小道士慌张地跑进来道:“师叔祖!不好啦,有人来踢馆子了!”
“什么?”那玄清道观的玄诚真人站起身,来这里踢馆子?他们是不知道现在大堂里坐着谁吗?
玄诚看了眼不动声色的玉清真人,问那小道士:“是什么人?”
“好像是陈府的陈公子。”小道士说,揉了揉脸,明显是被打了一拳的样子。
玄诚皱了下眉:“我们与他无缘,还是请他回去吧。”
“可是……”小道士犹豫着还想说什么,另外一个小道士又鼻青脸肿的跑了进来:“师叔祖!那陈公子不听劝,非要闯观,还打了我一顿……”
玄诚正欲说什么,那玉清乐呵呵地甩了下手中的拂尘:“来者皆是客,请陈公子进来吧。”
另一边,余惑灰头土脸的回到玄奘塔,刚进门就看到之前那忧郁美男子正与唐僧说着什么,唐僧看他一眼道:“三太子是去打架了吗?”
“没有没有,只是出去调查了点东西。”余惑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好像找到我丢失的魂魄了。”
“哦?”唐僧语调上扬,可表情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似乎在一个叫陈策的体内,只是他居然说他不会将魂魄还我……”
“既如此,你还是死心罢。”说话的是那忧郁美男。
“……你说什么?”余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忧郁美男慢悠悠地抿了口茶道:“魂魄没了就没了吧,人早晚要死的,就算是你三太子贵为上仙,依然逃不过六道轮回的命运……”
忧郁美男一本正经的说着丧气话,把余惑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