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想过阿庆的婚礼不会平平稳稳,安然无事地顺利举行,但她确实没想到,等她按照阿好给出的地址赶到酒店,会看到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
“走开!我叫你走开啊!”
sa姨穿着婚纱,手上戴着蕾丝手套,但一点不妨碍她推搡甘永好的力气,甘永好没有防备,猛地向后倒了两步,实实在在地撞到了身后的人。
“对唔住啊!”他先下意识地道歉,急匆匆转身,才见吃痛捂着穿了高跟鞋的脚尖的霍迢。
“冇事……”霍迢痛得五官都要扭曲,勉强做了几个呼吸,才撑着甘永好的手臂站直身体:“出佐乜事啊?”
甘永好脸上的愧疚关切混在一团还未完全消解,又立刻扭头看着现下的焦点中心:“回头同你讲啊……”
他们两个人做着背景板,甘家老太已经走近上前去,霍迢仔仔细细听看着他们的语言神情,还是皱了皱眉,轻轻推开甘永好,走至荷妈身边,将她彻底挽在身边。
荷妈还病着,头先一直阿月照应着她,可阿月穿着抹胸礼服裙,都几多不便,霍迢只是观礼,她照顾起来便更是方便。
阿月看她一眼,神色中多有感激,也松开了挽着自家阿妈的手,去看能否帮手“解决”掉钟笑莎。
好在还是甘家老太镇场,婚礼如事先商定好的进行,阿庆也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顺利同郑家乐交换婚戒,完成了仪式。
霍迢尽职尽责地在下面做着气氛带动组,鼓掌鼓到手心发红,还要抽空轻轻“嘶”一口凉气,偷偷将脚从逼仄的高跟鞋中抽出。
甘永好个头高有肌肉,不设防的情况下结结实实踩了她脚尖一下,感受不言而喻。
等婚礼仪式结束回到后场,sa姨才发觉自己被甘老太耍的团团转,恼羞成怒,却又完全敌不过,只能暂且放下狠话,铩羽而归。
鸡毛落地,甘永好凑到她身旁,坐在一侧的沙发凳上:“还痛乜?对唔住啊,不然我送你去看医生?”
“乜啊?”阿月立刻也跟了过来:“阿迢身体不舒服啊?”
“唔係啊,刚刚sa姨推咗我,不小心踩到她嘛。”甘永好连眉毛都皱到一起。
“踩了一下而已,冇事的。”霍迢动了动脚趾,“点有咁夸张啊,冇事冇事——”
“那阿好啊。”荷妈堪堪止住了咳嗽,叹了口气:“你送阿迢返家啊。”
“他知啦!”sa姨走了,阿卡只觉得休息室的空气都变得清新,看着这个准弟媳都无比可亲,“管家仔这点不用提醒的嘛,是哦?”
甘永好斜他一眼,背着荷妈,冲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等阿卡贱兮兮地冲他笑了笑,甘永好才回头,正准备开口,霍迢已经温吞地伸起手臂,探至甘永好面前。
看他久久不动,霍迢只能无奈开口:“扶我啊,傻佬。”
“哦!”甘永好仿佛才醒,忙弯腰,衬着霍迢的手臂,将她扶在怀中,朝门的方向走去。
“注意安全啊傻佬——”阿卡在后面提醒。
甘永好懒得理他,霍迢却努力转身,探过头去:“sorry啊,傻佬只有我好喊他的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