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向我,我很有眼色地摆摆手:“没事兄弟,我就当听八卦过酒。”
然后顺便摇摇我新拿出来的罐装利口酒,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一半有余。
“蠢货,酒精只会影响你的判断!”
通讯器里冒出暴喝,我的手下意识一抖,差点又浪费一罐。
“格雷森,看住她,把蝙蝠车逼到第五大道和跨海大桥交界口。红罗宾——”
随着我没抓稳的酒落到身旁人的手里,红鸟也恰好接住罗宾的话头:“把桥升起来?我已经准备好了,别告诉我你想和蝙蝠车硬碰硬。”
“我可不是脑子一晃全是水声的笨蛋。”
我反应了几秒,意识到自己被骂了:“……你们不能管管他吗?”
罗宾的笑声从通讯器里传出,而其他两人对我的控诉进行冷处理。格雷森轻嗅过手里的酒罐,眉头皱了起来,“你就喝这个……?我们晚点再说这件事。”
万恶的有钱佬,便宜酒没惹你们任何人!
再和这群人待下去我迟早要哭的,我发誓。
然而心碎的魔法少女无人在意,那边三个人已经敲定了捕车计划,在蝙蝠车通过跨海大桥时提前上升两边桥面,确保它在空中四轮无处借力。罗宾则需要在车落水前及时撬开窗,带走里面那个该死的驾驶员。
听起来十分专业,而且格雷森的车技和红罗宾配合调度的防弹卡车群也确实保证了蝙蝠车正往他们想要的方向前行。
用他们的话来说,如果警车里没有坐着一个能手撕导弹的威胁,或许蝙蝠车还会尝试闯过路障。
合着……我就是个吉祥物?!
算了,吉祥物就吉祥物吧,起码也算帮上忙了。
自言自语地说服着内心的郁闷,我却仍然无法摆脱一种微妙的预感。
如果只是一辆普通的蝙蝠车,我为什么还会产生必须变身的紧迫……咳,倒也不是说要拿原装身躯试试导弹全垒打的意思啦。
这种对恶意的感应在我目送那辆黑色猛兽登桥后攀上巅峰。
“不行,我得去看看。”
撇下还想说什么的格雷森,我下车奔跑起来。
蝙蝠车挂在视野中央,似乎看出敌人想要它落水的意图,它没有减速,而是用尽全力冲向天空。
车影和暗下来的天色融为一体,紧接着,少年人的白衣从悬挂的月亮里下落。
我追上去,和他一前一后落到蝙蝠车顶。
罗宾依旧和那天晚上一副打扮,他动手撬起车窗,口中不客气道:“你上来做什么!碍事!”
我的目光掠过他的胸膛,不见刀伤,随后下落进打开的车窗中。
里面有灰尘,有血迹,有打斗后被破坏的座椅,独独少了一样东西。
司机。
“因为这是我的活儿。”
趁着他愣神的极短瞬间,我伸手把罗宾拦腰抱起,随后像个铅球运动员那样稍作蓄力,把小鸟扔向桥的断面。
罗宾似乎在半空骂了我句什么,但已经没时间去分辨了。
伸出的钢索枪贯穿我的脚腕。
血珠飞溅车窗,蝙蝠车犹如拥有自我意识那般将它们重新闭合,在坠入水面的数秒间发出引擎启动时的巨响。
不,比那更大声,几乎成了动物的咆哮。
车辆沐浴着这新生的啼哭,它折叠前盖,挪转车轮,终于变形成了一辆合格的人型怪物。
“老天,变形金刚是真的!”
我只来得及发出这么一声感慨,便被蝙蝠车锁在怀中,直直入海。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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