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人倒霉起来是没下限的,谁叫那个时候戈登局长刚死,gcpd乱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哥谭就是这么一个鬼地方。
“……”
“你还好吗?”
估计是看出来——不,是个人就能发现我现在很不对劲,红头罩微微凑近,手指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挺好的。”我把脸从指缝里露出来,“这在哥谭都是正常的,我明白的,我已经习惯了。”
我从不指望谁能来救救我,“兄弟,行行好……您有酒吗?”
青年的两条眉毛拧成一团,我只好又趴下去,把额头抵在凳子上哀求,“一口就行,我就喝一口。只能嚼酒精棉花的日子我真的快受不了,只要您给一口……让我跪下来舔靴子都行!”
世界上一切的疗愈剂都不会有它管用,我太想念大脑跟着五脏六腑一起轻盈漂浮的感觉了。
恍惚间,我嗅到了一股真切的焦糖味,甜得就像树上才摘下来的多汁苹果。
一个金属酒壶被递到眼皮底子下,我连壶带手地抓住,那只手背上的蝙蝠烘热了我的掌心。
红头罩不再是红头罩,他就像教典里放血的圣子,我捧着金杯痛饮而尽。
不知何处而来的梦幻泡沫以是蒙上视野,世界被重新粉刷,一切都是如梦一般的美丽景色。
我在那双因惊讶而瞪大的绿眼珠里找到了我自己。
十六岁的,笑容比阳光更灿烂的魔法少女。
被目光聚焦犹如站在舞台中央,我向赐予我美酒的青年鞠躬:“真诚地谢谢你,我的朋友。”
意识到自己还拿着他的东西,我从口袋里摸索摸索,终于拎出一瓶喝起来差不多的威士忌,并把酒壶灌满。
倒酒期间,周围已经被涌进来的警卫包围了。原本看戏的罪犯们似乎看出可乘之机,于是现场闹做一团,越狱才会响起的警报铃扯着嗓子狂吼。
“铃铃铃铃——————”
“放弃抵抗,手背头趴下!”
“该死的,揍他!”
“救命!”
餐盘纷飞,食物四溅,电/击/枪和橡胶子弹成为了主菜,佐以右勾拳和撩阴腿,还有人拿着手铐加入战局。一片混乱里,只有我们所处的角落保持着宁静。
在魔力的作用下,所有的袭击都变成了亮晶晶的闪片和飘带,我顺手接住一朵香气四溢的百合花,和酒壶一起递给面前的红头罩。
他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谨慎地伸爪扒拉自己的东西:“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耸耸肩:“不知道啊?也许是把狱警和狱友们都揍一顿,尤其是这几周欺负过我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没动的意思。而我不动,青年也跟着停步,顺着我的视线一起看向电视。
“啪。”一块奶油砸上屏幕,但也遮不住后面标志性的蝙蝠灯。
食堂里除了我和红头罩,没一个人发现那个被拆除的蝙蝠灯忽然长出八条腿,发出一声咆哮把摄像机都吹翻了。
你瞧,这才是魔法少女需要处理的东西。
一台嗯……活过来的蝙蝠灯。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