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地左看右看:“还好吧,医生?我的定位可是妥妥的子供向,不会出人命的那种……”至于机器人的命那先不算。
“拍给儿童看的魔法少女系列也不会出现患有酒精成瘾问题的主角。”
她口吻未改,却直戳要害。
如果言语能够具现化,那我现在已经被利剑穿心了:“您可真够敬业的,上礼拜您还没分清魔法少女和假面骑士的差别呢……”
医生似乎是被戳中了身为社畜的要害,有一会儿没说话。我同情地摇摇头,“没事的,我理解,赚钱的事嘛不寒碜。我会做您手下最听话的病患。”
“……那可就麻烦你了。”
她微微调整坐姿,和上周相比,这周的医生大概是把我贫瘠的人生都调查了个遍,显得没那么紧张害怕,也没扣弄她快要脱落的美甲。
又或许是为了给自己的指甲一个畅快呼吸的机会,这周她没涂亮晶晶的甲油。
那双长着薄茧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
我有点不记得医生的手是不是长这么好看的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点。
我们继续按照章程聊了十分钟的天,医生人还怪好的,提醒我注意一下在病院里的安全问题,说有不少人想通过她知道我的能力从哪来。
呵,这群人又怎么懂“相信的心就是你的魔法”这句话有多少分量。
送走了金发蓝眼的年轻医生,我在警卫的带领下走上回牢房的路。
阿卡姆的地下并不适合普通人长期居住,阴森的走廊和两边虎视眈眈的囚犯都让人容易得风湿病。我沉默地数着地上的砖数,余光里锁链的长度在慢慢缩短。
过了拐角,果不其然有一股力量踢在我的膝弯上。
我顺势跪倒在地,和冰冷的地砖脸贴脸。
医生的提醒来得晚了些,在刚进来的那一周,就有人把我的麻醉剂换成了吐真剂。
证据是那天我几乎没感觉到困。
思绪飞离身体的片刻,我已经被“不小心”的警卫踹了好几脚。疼痛在肌肉和骨头里钻来钻去,暂时没到需要喊救命的地步。
也许他们现在是希望我破防,突然变个身揍一顿警卫再越个狱什么的。
……那种事情我能干嘛!我又不是真的想当罪犯!
尽职尽责当沙包的我在心里打哈欠,指望着待会去医务室闻闻医用酒精的味道解解馋。
无论是反抗还是争执对我来说都太累了。
暴行很快走向尾声,这几个黑警卫很有技巧,始终将伤害控制在一个阈值以下,方便糊弄明面上的检查。
我被一左一右架着,拖行过一间牢房前。
这里的囚犯今天也在看书,橘色的连体服被他的肌肉撑得鼓胀,完美描摹出宽肩窄腰。
听见锁链稀稀落落的声响,他从那本精装的呼啸山庄后露出眼睛,是和心理医生相似又不同的蓝绿色。
一如既往地,他目送我离开。
牢房门边放置有刻着他代号的铭牌。这回我的视野没被血糊住,看得一清二楚:
红头罩。
……现在当反派的首要条件是不是长得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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