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在学校里打过几次架，叫家长的时候从来没见过布鲁斯，都是阿福，或者迪克过来，后来也就没人惹他了，几个有矛盾的人都避着他走。

男生们不愿惹麻烦，骂了几句就离开了，达米安看着这个女孩，皱着眉头说了句，“你赶紧回家吧。”

他走出很远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意料之中地看到女孩仍站在那，怀里抱着小猫轻轻地抚摸着。

她难道不嫌那只猫脏吗？达米安想着。周围的人陆陆续续都走光了，天色也稍暗下来。女孩站在路灯下，白色的头发被照出一点暗黄。

达米安在原地打转了一步，才重新走了回去，靠近的时候女孩抬起头，他问道：“为什么不回家？你家不在这边？”

女孩摇了摇头。

达米安：“那你赶紧回去呀。”越接近夜晚的哥谭越不安全。

女孩垂下眼睛，“和朋友，走散了。”

“你的监护人呢？”

女孩似乎疑惑了一下，才回答道，“她去买酒了。”

达米安：“……”

把小孩抛下去买酒的大人，真有这么不靠谱的监护人吗。

达米安指了指后方，“往那边走两条街就是警察局，你去那边等你朋友。”

女孩摇了摇头，“我就在这等好了，要是她找不到就糟了。”

达米安又想了想，“那就在旁边学校的门卫室等行不行，也不远。”

女孩还是摇头，重复道：“我就在这等好了。”

……怎么油盐不进啊！

达米安吓唬她，“你要是在这站着，还会有像刚才那样的人来欺负你！”

女孩迷茫，“他们不会欺负到我……”

达米安自动理解了一下，嘲笑道：“你可别把人想得太好，你不是哥谭人吧？”

“不是。”女孩点了点头。

怪不得呢。达米安心中了然，“那我陪你在门卫室等可以了吧，这里很近的，你朋友一过来就可以看到。”

女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跟着达米安往学校门口走去。

“这只猫不知道爬过多少垃圾桶，你知道它其实是白的吗，现在看着像灰猫，太脏了。”

小猫对他呲了呲牙。

女孩摸了摸猫脑袋，安慰道：“不脏不脏。”

达米安些许无语，“你不会以为它听得懂我在说它吧。”

女孩歪了歪头，“她听得懂啊。”

达米安：“它的腿断了，你要是真的好心就带它治一下。”

“嗯，我会收养她的。”

达米安和学校门卫说明了情况，门卫说最多等到七点，他也要下班的。他们就这在门卫室的板凳上排排坐着，达米安问门卫要了两杯水给自己和女孩，他看着女孩在掌心里倒点，喂给小猫。

“我叫达米安，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轻声说：“迷迭香。”

达米安：“这才不是一个人名呢，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却不告诉我。”

“这就是我的名字呀，”迷迭香说，“我喜欢这个名字，不喜欢以前的名字，迷迭香在神话里是一种神奇的植物，可以让无法面对记忆的人最终变得很勇敢。”

达米安：“好吧，那我称呼你为rosmontis（迷迭香）。”

迷迭香笑着点了点头。

已经快到七点了，阿福发消息给达米安，达米安简单地和他说了下遇到的事，阿福说他已经忙完了，要开车来接他。

达米安转头和迷迭香说：“我家的管家要来接我，待会儿把你送到警察局怎么样？”

迷迭香摇头，“我就在这等好了，走远的话……伊芙利特会找不到我的。”

达米安头疼，“但是门卫马上就要下班了啊，这里会关门的。”

“那我去外面等。”

达米安：“你们来旅游的时候有没有做过哥谭的功课啊？要是做了功课就不会来了，你一个人在夜晚的哥谭？是等着明天早上gcpd来给你收尸吗？”

迷迭香沉默着不说话，她低头看着小猫，小猫舔了舔她的手指。

阿福很快过来了，看到两个小孩一副不说话闹着别扭的样子，他蹲下来向小女孩打了招呼，“你好，我是阿尔弗雷德，你可以叫我阿福。”

“你好，我是迷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