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载着孟今晏往玫瑰园赶,因为同住在昌平,距离玫瑰园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不多时就直接进了玫瑰园别墅区,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两个人下了车,烧饼带着孟今晏敲开了别墅的大门,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看到他俩进来都是欲言又止的状态,烧饼示意她们别着急,直接往一楼的房间走去。
孟今晏自然认识他们,郭德纲,王惠,还有张云雷的母亲张妈,以及贴身助理,微微颔首算是礼貌,跟着烧饼开门进屋。
屋里略有些昏暗,张云雷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似乎睡得很沉,孟今晏刚走到床边,烧饼就说话了,“你看,就这样,怎么喊都喊不醒,勉强把他叫起来,最多吃个饭喝个水上个厕所,回来倒头继续,如果不让他睡,就好像坐立难安一样,丢了魂不知道该去哪,工作都没法做了。”
“先把窗帘打开,这屋里阴沉沉的,没病也憋出病了,让阳光透进来晒晒,”孟今晏有些无语,
既然张云雷没生病,那屋里根本不需要保持昏暗的状态,他本来就昏沉沉的,还要营造这种睡觉的气氛,没事待着也会想睡了,“他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年前还行,参加各种聚会什么的,后来放假了,张妈带他回天津,突然就这样了,年都没过好,本来想是年前累着了,结果回北京还这样,张妈就着急了,好不容易把他拽起来去了医院,什么毛病都没有,直到今天我来了听说这事儿,”烧饼努力回忆着张妈的叙述,怎么都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张云雷既没得罪什么人,也没接触陌生人,到底是怎么被人动的手脚啊。
孟今晏闭口不语,摸摸他的颈动脉,又试了试呼吸,没什么问题,就像烧饼说的那样,跟睡着了一模一样,不过还是有区别的,“你把窗户都打开,这屋子里一股怪味儿。”
“有什么味儿?”烧饼使劲嗅了嗅空气,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看他目光严肃,赶紧把屋子里的窗户全部打开,又怕张云雷着凉感冒,忍不住道,“他不会感冒吧?”
“不会,”孟今晏没辙的看他一眼,看向床头柜,干干净净的,除了手机充电器和手机,就是台灯和纸巾盒,循着味道拉开抽屉,里面放了几瓶香水,皱了皱眉,“这是他的吗?”
烧饼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只能敞开窗后等待他的指示,听到这话探头瞧了瞧,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跟他住一块儿,要不是他自个儿买的,就是什么商家送的,年底我们都收了不少东西。”
孟今晏估计从他这儿问不出什么东西,把抽屉里所有的同款香水都拿出来,塞进他手里,“你去问问他助理,这是谁送的,什么时候送的,用了多久,然后把这些香水全都倒了扔掉,哦对了,如果送香水的人邀请过他参加什么聚会,也都问清楚,问完拿个可以烧纸的盆进来。”
“那行,”烧饼听说要盆,心里就明白了,赶紧抱着那几瓶香水出去按他吩咐办事。
他走了,还贴心的把门关上,孟今晏回头看向依旧沉睡的张云雷,伸手拍拍他脸颊,不轻不重的喊他,“张磊,醒醒,别睡了,张磊,张磊。”
等烧饼按他的嘱咐问完助理,拎了一个铜盆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孟今晏一直在床边锲而不舍的叫着他的名字,间或拍拍他的脸颊,赶忙把铜盆放到床边,关心的道,“他醒了吗?”
“没有,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孟今晏示意他把张云雷扶起来,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三支细香和打火机,先把三支细香点燃,然后把铜盆拉到张云雷身前,点燃符纸,将燃烧的符纸置于他面前,一边晃一边继续喊,“醒醒,张磊,别睡了,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