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莫辞喜欢上谁,他都不该多说什么,只是alpha的一些事只有alpha能懂,他每次看见陈惟晚看向林莫辞的时候,总觉得那人的眼神怪的很,看似温柔委婉,却又暗潮涌动,带着说不出的怪异感。
他其实多次忍不住开口想提醒一下林莫辞。
可是看见林莫辞现在对陈惟晚这么上心,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讲,怎么说都有些挑拨离间的嫌疑。
林莫辞睡的沉,白见贤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人的头发又软又蓬松,摸起来手感十分的好,他摸着摸着忽然瞧见了对方后颈上的伤口。
“我的天....”
白见贤吓了一跳,凑上去仔细一瞧,看见林莫辞的腺体上虽然已经结痂了,依然能看出来咬痕很深,留下了一片淤青,他赶紧拿了一块创可贴轻轻地替林莫辞贴上。
想到陈惟晚一向以谦谦君子的形象示人,白见贤更觉得不寒而栗。
虽然林莫辞常打架闯祸,看似皮糙肉厚不太怕疼,但临时标记咬成这样也实在太狠了。
同样是alpha,白见贤设想了一下,如果换成自己给omega做临时标记,一定不会弄成这样。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得出陈惟晚很单纯这种结论的?!
......
春光明媚,四中操场上的樱花已经开到了末期,昨日一场春潮带雨,打了满地的落花,课间操时天色晴明,全校师生集合在操场看周一的升旗。
林莫辞打着哈欠站在队列里,听着国旗下演讲的同学慷慨激昂的讲着舍己为人的英雄主义故事,懒洋洋的哼了一声。
陈惟晚站在班级的方阵外面,见他这种态度,提醒道:“不喜欢听这些你也好好站,小心再被记名。”
“我就是最烦听这些,听到就想吐。”林莫辞有些嫌弃的开口,“全是虚情假意的东西。”
“林莫辞。”陈惟晚压低声音提醒他,“你以后最好别说这些话。”
“行吧。”林莫辞把手插进了裤兜里,“你不让说我不说就是了。”
他见陈惟晚还是在皱着眉头看向自己,又搓搓手,把手抽出来,从队列里伸出自己的咸猪手拽了拽陈惟晚的袖子,把对方往他这边拉了拉。
“巡查老师在附近呢,你什么事?”陈惟晚无奈的往他这边站了站。
林莫辞嘿嘿一笑,手从对方袖子一路滑着摸到了对方的手心,轻轻的挠了一爪子,而后塞了一块糖。
“给你块糖,别生气....”林莫辞在站满了人的操场上正大光明的调戏完校草,轻轻地抬了抬下巴,在对方瞥过来的余光里用口型无声的说道,“晚晚...”
陈惟晚握紧了糖,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可嘴角却是没能压下来。
林莫辞见他这个样子,也干咳一声掩盖情绪,憋着笑左顾右盼。
站在林莫辞左侧的王思哲:“.......”
为什么这种长针眼的事情总是他撞见,为什么?!
林莫辞一偏头看见旁边人的脸都变作猪肝色了,疑惑道:“怎么了王思哲?不舒服?”
王思哲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升旗仪式结束后,林莫辞晃悠着跟在陈惟晚身边走,路过的几个学生偷偷的打量着陈惟晚,又互相调笑着跑开。
快了走到一号教学楼时,陈惟晚忽然回头对林莫辞道:“你给我的那颗糖,是按成包卖的吧?”
林莫辞摸出来一大包,笑笑:“你也爱吃吗?我还有两包在课桌里。”
陈惟晚回应了他的笑容,也微笑道:“都拿出来吧。你还不能吃太多甜食,忘了吗?”
林莫辞明白对方是要没收,边走边哀求:“别这样,我每天就吃一点。”
“那你把两包给我,我每天给你发放一块。”陈惟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