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黑面具没有直接向哥谭使用呢？这样他不就能操控哥谭人了么？哦，不对。第一眼。他不能保证每个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而赞姆努可以篡改人的记忆，让其他人以为他才是第一眼见到的人。怪不得他把赞姆努搞到他这里来。

然而他目前还没有这么做。

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对人有不一样的作用？或者副作用极大？

目前还不清楚。

话又说回来，邪恶组织的职员们在组织被解散后的安置问题确实很难解决。

因为是邪恶组织科研项目深度相关人员，普通公司肯定不敢招，军方和政府可能愿意要，但是要是项目不对口，大概就没办法，就算招进去有同项目的人，也可能因为师出同门，本来就不对付，闹出比正常当罪犯更大的幺蛾子。

大型犯罪组织的成员特别容易因为失业问题而裂变，而且要是他们有车贷房贷，就格外容易走投无路。

他们要么走向另一个邪恶组织，往往是一些科研技术人员、行政管理人员，这算温和的。不温和的就出来单干了，比如工程师和实验室负责人级别的研究者们。

往往后者还真的出道成为新的超级罪犯。公司里的前辈都有经验呢，作为成熟的犯罪集团，也肯定有案例复盘总结，个人能力又过硬，肯定在事业上也有野心，不然也做不到工程师和负责人嘛。

黑面具单是从a.i.m.就捡来一百多号科研人员。

一百多号！

这是黑面具自己说的。说完，好像特别中意杰森的表情。满意地看着他。

杰森得承认自己的惊讶。他没想到杀人脑魔多克的集团科研实力这么雄厚，难怪纽约的英雄们对付他对付了这么久。

而且，黑面具这是要干什么？

“我当真相信你要资助科研事业为人类做贡献了。”

“啊。为什么不呢。”

可你绝不会做无利可图的事。杰森想。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对黑面具有点过于熟悉了，以至于他能从那张毁了容的衰脸上分析出罗曼的心情，还有“你绝不会”这样的说法。确实有老话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但了解行动和了解情绪可不一样了，分析情绪容易共情，而分析行动不会。

杰森偷偷按自己的神奇肋骨，神奇肋骨没有反应。

只要赞姆努不在，神奇肋骨就不会有反应。杰森猜测，可能是自己一旦受到精神控制，神奇肋骨就会痛。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他还不清楚。

“伤还没好？”黑面具问。

“没完全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嘛。”杰森又开始在心里犯嘀咕了。

“看你们总是活蹦乱跳的，还以为你们就算骨折也要不了多久就会复原呢。”

“那我伤得还蛮重的来。谢谢你啊，罗曼。”

“不用谢。我确实在关心你。”

一个硕大的问号在杰森心里闪烁旋转。

“你没事吧？”杰森真情发问。

“关心自己的继承人有什么问题？”

哦行，好吧，我现在还在演戏，差点忘了黑面具真的把我当成自己人了。操。杰森僵硬地扯扯嘴角。

“有点过于温情，不太适合你。”杰森说，“也不太适合我。对我来说这种程度远超职场性骚扰。”

黑面具的表情就像：“啧，这不知好歹的小崽子。”

“你可真不知好歹。”黑面具说。

哟。我预判得真准。再说一遍，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出来。杰森想。这他妈都一整句话了。

“不过你喜欢？你要是想让我服服帖帖，早拿那个射线瞄我了，还要等到现在？”

“射线还有很大缺陷。我可不希望没过多久你就变成木头人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黑面具这是什么意思？

“变成木头人？就像你那个保镖？”

“呵呵。他可不是一般的保镖。”

这就是下一个发现了。

这个赞姆努严格来说只能算一个僵尸。赞姆努的尸体是黑面具从绿魔诺曼·奥斯本那里买到的。

黑面具本来是单纯想把他复活，但没想到的是，捡回来的研究组发现赞姆努的大脑和外星武器有特殊反应。

简单说就是，隔壁打靶试枪的时候，这个白色毛毛怪一拳打穿水泥棺材爬了出来，给研究人员吓了个半死，隔壁打完枪，这个家伙又歪倒在地，没有一点生气。

（虽然说死而复生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不严肃了，但杰森听到这里真的觉得一拳打穿棺材很爽。

拜托，谁想在坟里对着实木板子玩咏春哪？

俺也想要。）

而后他们进行了一系列实验，现如今，赞姆努硕大的脑花封在充满特制溶液的柱状储藏器中，配合萨姆森博士的研究成果，就给高能射线附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