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手转身。
“没什么,晚饭我吃剩的炸鸡就行。”
“不行吧,那个冻起来当明天的零食,今晚我做味增汤豆腐……就茶泡饭!”
“我不是茶泡饭脑袋!不要那么骄傲地说茶泡饭试图诱惑我!”
·
我在附近的书店一走一过,再次印证了我的猜想。
码列转成双螺旋dna的书列,从下到上,有一本算一本,全是听都没听过的作家,书封却标上了‘当世纪最高大家xxx力作’的名号。
‘这本小说真厉害’的展示部分,因为多是轻小说,反而有几本我见过的身影。
至于正宗文学,文坛失踪了个半壁江山,福泽谕吉、坂口一叶、夏目漱石……
店员那迷茫的表情像我生活在另一个‘日本’。
某种意义上说的不错。
既然察觉到这以我的能力唯一能觉察一事,我自然开始思考起其他几位文豪的踪影。
武装侦探社,既然从中岛那听来了‘侦探’的意义,‘武装’自然不会无的放矢。
武装,文豪怎么武装?
拿笔杆子攮人还是拿书砖拍人?
问中岛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武装侦探社是保护市民完成委托的私营机构。
请问保护市民是堪破敌国间谍或者牵防护网拦截导弹的类型吗?
想不明白。
我不仅住进中岛家,目前还在靠他吃饭,像个小白脸。
中岛需要工作,从公寓出发去侦探社二十分钟,他在七点起床,那时我还在睡,为我准备过早饭和零钱后,出门上班。
轮到我起床,一般只看见个空荡房间,木几上保鲜膜包裹的饭团或丸子,和一张千元纸币。
因为这个行为让我幻视母亲——和他的姘头,所以某一次我在饭桌上提出请直接给我一周的份。收下一周的份后,每早起来的纸币就不见了。
中午一人食,晚上等中岛回来一起吃,饭后他洗碗,我躺着看会儿书,和中岛聊聊天,一天过去,睡觉,进入下一天。
如此几天,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更多的线索没有,回家的蛛丝马迹也找不见。
闯进国会大喊[我穿越了]不是不可以,但与之相比我更希望在最高大学的多维空间研讨会上和教授们探讨。
某天我向回家的中岛说明:“我要买些教辅书准备今年十月份的大学考。”
中岛很支持。
“去吧!”他双手撑在桌上,双目炯炯地凝视我,“去吧!”
他的反应叫我往嘴里塞饭的筷子都顿住了。
“不,姑且只是准备……”我缓慢嚼着,“而且十月考的出愿(申请)在六月,我错过了。说错了。”
应该是来年二月,可来年二月我还在不在横滨,还是个问题。
中岛坐回脚跟,“不能通融下?”
“跟谁通融啊,”这可是教育系统,中岛跟谁学的通融系统,“只是一个意愿而已。”
“只要是智斗的话,意愿就能化作现实。”中岛拿起碗,“我是这么想的。”
“你对我的评价真高……”
虽然自创下神奈川记录起,我就被如此的夸奖洋溢。
“还有,我想去附近的便利店工作,门前有课巨大榕树的那家,你知道吧。”我收起筷子比划了下。
中岛含着米饭问:“钱不够吗?”
“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我说,“自尊啊,独立生活的志气,之类。”
可能是母亲的缘故,我对这一类问题很敏感。
“会不会影响学习?毕竟是东京大学。”
我其实只在重逢时开玩笑提了一嘴,没想到‘考东京大学’成了他的默认。
但我还没自煞志气到这程度:“假如你不让我去的话,由尊严而生的压力说不定会把我压垮,然后离目标院校更远。”
“……”
中岛低下头想了想。
看他那么纠结,我说:“好了,我是通知你,不是照你参考,我心里有数,假如影响了学习会主动放弃。相信我就行了。”
“哦……”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