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转身,留下一句‘走了,桦地’,旁边的大个子立马加上一句‘是’。
冰帝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走之前,我扫见四眼仔蓝头发偷偷冲我眨了下眼,比了个六在耳边,口型没看错是‘电话’。
电话?谁的电话?我的?谁给我打电话?
我茫茫然地看门口两排服务生角度一致地冲冰帝一行人俯身:“恭送迹部先生。”
……有钱人。
·
那之后很快收到了忍足的来电。
与其说是他的来电,不如说是他代表身后的东京都春江私立病院发来的供读生邀请。
也就是接受春江私立病院的供读,听忍足的语气是高中大学一贯制。大学自然要学医,学成后进入春江病院工作,待满五年满合约。
“今年是第一年,所以名额很慎重。”电话那头有关西腔,“不过当我看到明川君的报道的一瞬间,产生了‘啊,这个人看面相不错’的打算呢。”
我夹着电话挂衣服:“电话也在报道里?”
忍足说:“我联系了立海大的招生办老师,老师很亲切地发给了我。”
……太田,是你啊!
忍足又问:“来不来姑且另说,不先看看优惠条件?”
“你晚上发给我吧。”我没说死,“不过提前示警,我志不在医,目前的考学打算是物理。”
忍足意外道:“这个年纪就?”
“你们不还早早选了网球?”切原那一席话到底说进我心里。
“不太一样吧。”忍足没强求:“即便如此,这是我的私人电话,随时欢迎你回心转意,到中考期前。”
“嗯哼,”我换了手拿手机,“大病院的少爷们都像你这么,心系家业?”
“无知无觉放纵一生也是有的,”忍足遗憾道,“可惜我不是。”
“有钱就够了。”我说。
我怀疑太田不经本人允许泄露电话的理由是迫近的学费缴纳日。
我学费没攒够。
不是没计划好,而是神奈川县教育省的政策今年发生变动,往届允许分期,今年不允许了,具体原因我从柳那听说:貌似是出现了大量以学费为由头的死账,银行收不回钱。
柳谨慎地只回答了我问题以内的内容,没说更多,假如打给真田的话,对方一定会正义满满地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太好了,我就是为此打给柳的。
立海大的规矩是学期中缴纳当年学费,学校会计部打电话来说往年没有延半年的先例,最多一周,不能再多了。
可我计算的补缴周期以月为单位——加上切原一事点拨的小私塾。
也就是说我不得不面临退学或转学两种可能。
转学就算了,饶是我也没有受人恩惠转回来又转走耍人玩的兴趣。
退学?
忍足打电话来的第二个星期,周三,我没给忍足回拨,而是迈进了学生会计部的办公室。
“老师,”我说,“我要休学。”
等我攒够了钱再来!!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