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他打水,我给他指了屋里唯一落脚的桌子边,自己去洗手台兼厨房洗手放菜。
出来一看,小孩坐后脚跟袜子上,坐的老实,头和身子成反比地像直升机翼一样四顾。
看我出来了,他回眼睛看我,不知看出什么来了,眼睛里一股子闪烁。
“……可怜我啊?”
我一面坐下来,笑地自然,心里不舒坦。
对方说一个嗯就把他轰出门去。
结果不能揣测单细胞生物的脑细胞:“前辈!没人管你是不是能打游戏到半夜去了?”
“……”
不知道这种心情柳和真田过去有没有感受过,但我觉得是颇感奇妙。
居然还有点喜欢这小子了。
“对溜,我玩到天明去都没人管我,爽得不行。”
他抓心挠肺地羡慕:“库搜亚茹!羡慕啊啊——!啊啊啊——凭什么我就不行?!”
更喜欢这小子了。
回到正题,我说:“你不想给柳打,我这有他的手机号,不提柳,还有幸村,真田,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心里没招,只能问问他们和你的相处经验推敲了。”
我这一番话顺利恐吓了切原,让他老实地和盘托出:“前辈,我听说你比神奈川第一个考试的光头还厉害。”
“光头……?”
“叫什么,什么光头屋?光头屋之子?”
“……是早川屋独子。”
“啊啊反正就是一堆光看书的光头,因为看书太多了所以掉发,那些颠三倒四的字全是他们写的!故意写成虎文,像游戏秘籍一样遮遮掩掩叫人看不懂!可恶!”
“……”
对不起,我听不懂。
切原见我露出迷茫的沉默,嘁一声嘲笑我:“前辈你不是学生里最牛的人吗?这都听不懂——哈哈哈哈,看来本大爷还是最强的!”
我把手指放在拨给真田的通话键上。
切原不乐意地说:“抱歉前辈我错了……你才是最强的立海大最牛的大爷大人。”
我放下手指,“直接说重点吧,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还有,谁和你说我是学生里最牛的人?”把幸村摆哪了?
结果切原坦然地说:“我之前问幸村前辈联校考第一什么意思,他告诉我的。”
我手里的电话差点没掉了。
“……哦?”
“对啊。”
“……”
“……哦哦。”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