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明目张胆的来贴近她。
月克制着所有的情绪,连指尖都冰冰凉凉,冷厉的目光与红着双眼的白团团相撞,她铁了心要给白团团惩罚,幽冷的气息如尖针一般渗入白团团的身体。
密密麻麻的痛楚席卷了白团团全身,她额头流出汗,不知是疼的还是热出来的。
好像有无数根针扎在她的身体上,冰冷又危险的痛感在将她从念想的方向拉出,两方不断的交替着,白团团实在受不住,嘴里溢出一声嘤咛。
疼痛与念想双双折磨着她,理智早在这两种感受不断撕扯中消耗殆尽,她开始抽泣,小声的哭泣。
这样的感受竟比之前惩罚室时还要让她难以控制,她不停的哭,连人型都快无法维持,竟露出了兔子耳朵和尾巴。
白团团耷拉着红色的兔耳朵,她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抱住了月的身体,伸头去咬月的嘴唇。
她的眼波中泛起盈盈雾水,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只能嗅到那清冷的气息与奇异的花香萦绕在她鼻间。
她没有咬到月的嘴唇,对方避开了她,白团团脑袋烧得迷迷糊糊,只有得不到的急躁。
她一边哭一边喊着“姐姐”,抑制不住的啜泣,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大,全身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绝望。
她感觉自己要死了,如溺水般得不到空气无法呼吸,直到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到了她。
碰到了她的尾巴,如轻羽抚摸她的绒毛,很浅很浅。
那冰冷的手仿若白团团曾经玩过的冰花花瓣,触之都能感受到一阵阵寒意,但却是白团团此刻最喜欢的东西,手指拂过了她小小的兔尾巴,明明只是指尖似有似无的轻轻的碰了一下,这一瞬间她竟抑制不住的全身战栗。
如从泉眼喷射而出的水柱,在最高处炸开,再向四周散去。
密密麻麻的水珠堕落到地面上,清澈的水珠蔓延开来,周围的一切都被浸湿。
月看着这一幕慌忙收回手,她没想到自己竟没忍住碰了这小兔妖尾巴,更没想到对方竟然只是被碰了一下尾巴就——
月闭了闭眼实在不愿再想下去,让她更没想到的是已经眼看没什么力气了的白团团竟再次贴近了她。
月心神一顿,皱眉正要将人强制推走,却见这小兔妖并没有完全贴上来,只是靠近,半阖着眼眸疲惫又温软的小声说道:“姐姐,不要再散发花香了,我好累了。”
白团团说完便沉沉睡去,月蹙眉看了她好一会,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门。
……
第四天一早,白团团与月到了餐厅,刚走进去便听到有人的哭声,是王姐。
白团团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小安的身影,瞬间明白了王姐为何哭泣。
她跟王姐并不熟,也不会上前安慰,默默吃完了饭,跟着一起去往后院开始今天的工作。
路上一行人遇到了推着轮椅的女管家和轮椅上坐着的男主人,昨晚陈宪说了关于男主人的事,众人对男主人的怀疑也加深了一分,陈宪还猜测男主人的愿望或许跟女主人有关,那位美丽的女主人可是从开始就只活在他人的口中,从未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