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花匠的不上心与只想捞油水,导致整个庄园的鲜花因为一次小小的害虫传播全部凋谢了,女主人伤心得卧床不起。】
【花匠被送到惩罚室关了三天,他在惩罚室写下了他的经历。】
【他说他看到了无数了眼睛,充满了黏糊的打量与不加掩饰的恶意,那些眼睛到处都是,有些在天花顶上,有些在地上,有些甚至会突然出现在烛台柱上。】
【它们总是注视着他,目光贪婪得想要将他撕碎,吞入腹中。】
【他害怕的想找武器防身,但屋内只有一个烛台,与烛台上的小木桌,桌上放着一本红皮书……】
白团团看到这呼吸一顿,下意识的看向天花板,但她什么也没看到。她疑惑着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吓唬自己。
她捧着红皮书邀请月一起来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满屋的眼睛让花匠神经恍惚,迷糊间他听到了开门声,他以为是主人来放他出去了,赶紧走过去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黑衣男人。】
【男人低着头,整张脸都隐在黑暗之中,花匠虽然心里觉得不对劲,但已经无法好好思考的脑袋还是随着本能朝着男人靠近。】
【他走到了男人身前,正想询问对方是不是男主人要放他出去,却不想男人突然抬起头,露出了一张青黑色狰狞的脸庞,对方眼眶睁得很大,瞪着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仿佛与房间里那些眼睛一样,要将他生吞活剥掉。】
【黑衣男人狠狠掐住了花匠的脖颈,他粗状的手臂绷紧,十指用力,青筋暴起,一根根青筋好像那蜿蜒的蚯蚓,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他整条手臂,又是恐怖又是恶心。他嘴里还发出怪异的叫声,脸部狰狞得五官都被挤压成诡异的形状,好像一只皮相扭曲的骇人怪物。】
【他掐着花匠的喉咙一步一步推回屋中,花匠拼命挣扎,拼命的挥击着拳头对着黑衣男人的脑袋,但男人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得双眼都泛起血红的丝线,五官扭曲得完全不像一个活人。花匠喉咙因缺氧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混沌的意识里都只剩下绝望和痛苦。】
【花匠被吊了起来,就在那烛台旁,他的喉咙被卡在了粗糙的绳子上,双脚触不到地面。】
【他感觉整个房子都天旋地转,房间里的一切都像一堵墙一样沉重的压在他身上,他看见那黑衣男人就站在他面前,似乎在欣赏他死亡的模样,他的身后是无数的恶心眼睛,他们的目光一模一样,要将他吃掉,吃得干干净净。】
【花匠被这恶心惊悚的一幕吓得惊叫,但他其实已经发不出声音,脸色也变成了青黑色,他早在窒息中失去了呼吸。】
【但他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死,他睁眼能看到这个房间的一切,有时他能垂直看到地板,有时会看到有别的人进来,他贪婪的看着那些人,脑子不停回响着一个念头:吃掉他。】
白团团看完时已害怕得发抖,后面的内容让她头皮发麻,她咬着唇想要离月再近一些,慌乱得只敢将目光落在月的身上。
但月并没有看她,而是若有所思的环视着这屋子的四周。
白团团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顺着月的目光看去,但一团漆黑的墙上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
白团团没有放松下来,她咬着唇问月到底在看什么,而月听了她的话猛的回过头来看她。
对方的目光太过奇怪了,却并不开口,只是抿着唇看她。
这让白团团更加心慌,心脏砰砰直跳,而正在这时,突兀的“咯吱”的声响條然出现,白团团如惊弓之鸟一般吓得跳了起来。
在这个阴森幽静得仿若空气都凝固了的房间内,白团团慌乱的看向门的方向,只见惩罚室的木质门,突然自己打开了,门口一道黑色的人影让她的心如沉入了深海之底,窒息。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