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会议室已经走空，苏念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他刚走到门口被陆辞挡住了去路。

陆辞比苏念高半个头，他看苏念总是居高临下的模样，傲慢中带着轻蔑，极其看不惯苏念。

他无意瞥见苏念拿着文件的手，这双手白极了，灯光照上面好像能透光，手指细长没多少肉，但看起来又软又嫩，腕部更是细得过分，腕骨突出，估摸着用拇指和食指圈着还能空出一大圈。

“细狗。”陆辞撇嘴嗤了一声。

苏念挑眉抬眼，优雅从容地回了一句：“弱智。”

陆辞正眼瞪向苏念，咬牙质问：“你说什么？”

苏念面容清冷：“脑子不好，耳朵也不好么，万年老二。”

陆辞握紧了手，“万年老二”，一生之痛。

在军校读书时，苏念没有插班之前，他机械、格斗、指挥……所有科目都是年级第一，苏念来了之后，但凡是拿笔考试的文化课，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补课，都只能考第二，屈居苏念之后。

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考第二就考第二，一人之下那也比大多数人强。

可苏念这人极欠，在第三次联考文化课总成绩再次拿下第一后，竟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第一军校的陆辞也没传说中那么厉害，只能考个第二”。

此后，学校里流行起一句话“陆辞只能考第二”，陆辞和苏念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陆辞听说过苏家的苏念是个天才，初中之后就没有上过学，上得都是家庭私教课，十六七的时候就研发出新一代智能弹夹，直接缩短了实战换弹50％的时间。

以前他不信，认为是夸大其词，苏念最多是在研究上挂个实验助理的名，谣传之后成了苏念的研究，谣言止于智者，陆辞认为自己是那个智者。

但经过三次考试，陆辞认为自己他妈就是蠢货。

苏念是真聪明，那脑子里装得东西放在全联邦都数一数二，斗智他绝对斗不过，于是他就谋划着在体能课上好好教训苏念。

但苏念不是借着研究的名义请假，就是身体不好不来上体能课，军校最后两年，陆辞愣是没逮到一次机会教训苏念，反倒常年文化课成绩被苏念压制。

陆辞一腔怨恨发泄不出，憋闷极了。

后来大概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军校的最后一场大考，苏念和陆辞在格斗考试被分为一组，陆辞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出出这两年的怨气。

谁料最后考核，陆辞放完狠话人还没碰到，苏念就躺去地上了，现场一片兵荒马乱……

哪有alpha这么弱，陆辞认定苏念当时是怕输给他丢面儿故意装晕，是那种既爱说人坏话又没种的小人。

忆起往事陆辞特别想把苏念拖进训练室里比划比划，泄泄愤，但念及准备和苏念炫耀的事，他的怒气一下子腾空，嘴角也挂上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