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枕书这样的人还会与人掰头?!
话毕,祁枕书松开她的手,走到鹿华林身前,说道:“大伯你莫急。”
“枕、枕书!”
鹿华林正急得焦头烂额,看到祁枕书就像看到了救星。
祁枕书转过身,与廖老板微微拱手,问候道:“廖老板。”
“祁秀才。”
廖老板见到她,面上的神色滞了滞,遂又恢复如常。
“廖老板,当时你与酒坊立契时,可曾有写不能按时交付,需要赔偿您后续生意的损失?”祁枕书声音徐徐,不急不缓。
“都是因为你们不能按时交货,让我与旁人违契,这罚金那就得你们交!”廖老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接着叫嚷道。
“廖老板,按照梁朝律法,违契是要赔偿罚金,但那也只赔偿你与酒坊的契书违契罚金,你与旁人签的契书可并不在酒坊的赔偿范围内。”
听到祁枕书搬出律法来,廖老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怎么?祁秀才!你就想仗着自己读书多欺负我们小老百姓是吧,你读书多你也不能不讲道理!”
“你们鹿家酒坊原也是讲信誉的,现在怎么的,鹿老二死了,你们就开始撒泼耍赖,连酒坊的名声都不要了是吗?”
廖老板越说越激动,眼见着他离祁枕书越来越近,口水都要喷到祁枕书脸上,鹿笙赶紧上前把她拉开。
“撒泼耍赖的是你吧,我们签了契书,当然是按我们的契书走,你与下家签的契书,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赔是吧!不赔我就去县衙告你们,让滨河县的百姓们好好认识认识鹿家酒坊!做生意不讲诚信,看以后谁还会来你们家买酒!”
听到他这话,鹿笙忽然福至心灵。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廖老板不讲理,简直比鹿华英还要胡搅蛮缠,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要告她们是假,想要出去败坏鹿家酒坊的名声才是真!
鹿笙立马收了吵架的架势,转而像是有些畏惧地问道:“廖老板消消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怎么,现在怕了?”廖老板挑着眉,面上得意,“你们痛快地把钱赔了,以后咱们还是可以好好合作,这官司自然是不用打了。”
鹿笙低头沉思片刻,复又抬头,神色凝重道:“这一千两并不是小数目,廖老板且容我们些时间筹措。”
“阿笙!”听到她的话,鹿华林大惊失色。
鹿笙走到他身侧,悄声与他说了两句,鹿华林转惊为喜,叠叠应声:“好、好、好!”
廖老板一直观察着二人的神色,借机催问道:“可是商量好了?”
“廖老板,我们已协商好了。”
“怎么说?”廖老板迫不及待地问道。
“廖老板容我们些时间,最迟不会超过二十五,如何?”
廖老板喜形于色,笑道:“好!既然这样,我便多宽限你们一些时间,二十五那日就上门取钱!”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