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只是举办一个仪式而已,又不是真的有夫妻之实……”秦泞神色僵硬道:“大哥,小绒,我不介意,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相信你们,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是我没有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了……”

客厅是开放式的,正对着竹林,绿油油的,随风簌簌,秦泞去看秦泩汶和陆绒,两人隔一些距离坐着,像是没有安全感似的,陆绒不停地看向秦泩汶,那眼神里是自己也不察觉的依赖和信任,秦泞瞧着有些不舒服,却也仅仅是不舒服而已,他不会多想。

“小绒,对不起,我不该在婚礼前忽然消失,我听陈叔说,你发了高烧,我很自责,你别怪我好不好。”

陆绒扣着手指头,一副难过极了的神情。

秦泞看他这样,又喊了一声大哥,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没办法,他说,如果我不去找他,他就去死,他死就是我逼他的,我恨死他了,可是我没有办法……”

秦泩汶眉眼沉得不能再沉,半晌没有说话。

秦泞害怕这样的秦泩汶,不等秦泩汶动手,他就要扇自己的耳光,陆绒却抱住他的胳膊,哭道:“别,别打自己,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他没有怪过秦泞,他谁也不怪,只是新婚夜那个陌生人压得他抬不起头,如同不忠的妻子,他没办法面对秦泞,秦泞只是穿着西装,那双眼睛还是孩子的眼睛。

秦泞紧绷的脊背一下子松了下来,他高兴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秦泞难过地牵住陆绒的手,又去抚摸陆绒的脸颊。

陆绒温顺地承受他的触摸。

秦泩汶眸色瞬间晦涩,打断他们,“秦泞,你跟我到书房来。”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直到晚饭都没有出来,陆绒独自吃过后在客厅里等秦泞,一直到九点钟时,秦泞才出来,陆绒看他脸上没有剧烈的情绪,应该没有吵架,陆绒心松了松。

秦泞看见他,眼神又软下来,“没事的,大哥说了,他不会拆散我们两个的。只是一个仪式而已,没有什么关系的。”

陆绒听见这话,难过得泪又要落下来了,“对,对不起,秦泞……”

秦泞最怕见陆绒哭,每一次哭他都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明明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