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见他这样,忍不住道:“你不是有那个阴阳镜吗?戴上啊!再说,别以为没戴上,就装在没听见我说的话!”
邬一笑确实觉得他太吵了,但他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一点儿声音而已,完全不当回事,依旧面不改色地找了套干净的衣服,进浴去冲澡,顺便把他伸手那些朱砂给洗了。
“裴齐言,你胆子够大啊!”子夜没有跟进去,但只是在外面听着水声,看着他身形映照在朦胧透明的门上,心里就痒痒的,何况经过水流冲洗,邬一笑身上那股对他而言致命诱人的香味更是在鼻腔萦绕不散。
子夜攥紧身侧的手,压下怒火,干脆眼不见鼻不闻为净,直接化为一团黑雾离开了这里。
邬一笑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出来慢条斯理地换上衣服,刚套上衬衫,门就被人直接扭开,冲了进来:“裴齐言!你——”
金跃骢突然抬头看到了还在穿衣,纽扣还没扣好的对方,无意看到了他身前雪白的一片肌肤,震惊之余,僵站在原地。
邬一笑神色冷淡地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继续扣着,挑眉:“还看?”
金跃骢猛地反应过来,转过身去,一张俊脸涨红,磕磕绊绊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着又觉得道歉掉了面子,不由恼羞成怒,“不过,谁叫你给我绑了这么个红线,搞得我哪里也去不了!”
他好像找到了来找他的借口,恶狠狠道:“你、你穿快点!”
邬一笑看这个少年这样,不禁好笑,故意逗他:“都手绑手一根红线了,被你看看怎么了。”
“你、你被人看了都不知羞的吗!”金跃骢感觉脸实在红得厉害,直接冲出门去,落荒而逃,“我在外面等你!”
大早上,调戏了美少年,邬一笑心情很好,他穿戴整齐后走出去,背靠在墙边的金跃骢猛地站直,个子挺高的,一张脸,全是少年气。
他担心了一晚上,怕自己魔气溢出,会被父尊抓到,现在不敢离邬一笑太远,跟在他身后几米外,亦步亦趋着。
邬一笑回眸看一眼,觉得好笑:“怎么跟个小狗似的,这么可爱?”
“你说谁是狗?!我可是……”金跃骢害怕暴露身份,说到一半闭了嘴,抱手冷笑,“你等着,我迟早要把你生剖出来。”
邬一笑哪里管他,走到了一楼的餐厅,不少人已经等候多时,邬一笑坐在了主位,这才温润地轻笑了声,示意大家坐下放松,说:“诸位,很幸运,昨晚,易阳珠已经寻回,我听闻有不少高人为了我的事担忧,在大厅守了一晚,我真是过意不去。”
昨晚去过大厅的人闻言脸色各异,像调色盘一样,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