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洲笑容僵在脸上:……操!没礼貌!
他快速转身洗漱,打理发型,想着昨天裴齐言太忙,今天一定要做这栋别墅里最靓的崽!牢牢抓住裴齐言的心!
“齐言!早上好啊!”进入大厅后,他热情地扑上前去抱着邬一笑的胳膊晃荡。
邬一笑很喜欢他叫自己“齐言”,喊快点听起来就像“钱儿”,极为悦耳,只要不带上姓氏喊怎么都行。
他用眼神示意他,白子洲反应过来,想起之前几个人的招数,忙配合着用浮夸的演技担忧道:“齐言,你怎么了?怎么感觉状态不太好?”
邬一笑脸上更苍白了,一点血色没有,向他安抚地摇摇头。
大厅内的十多个人有人好心询问:“裴先生,难道昨晚遇到什么事?”毕竟,裴齐言天生吸阴的事儿在场的人都有所耳闻,“你放心,等今天我等鉴宝大会上,为你用易阳珠护阳补阵,以后就算是鬼王来了,也不敢靠近你半分。”
此时正附身在人群中说话这人身边一人的鬼王,勾起一个阴森的笑:“……是吗。”
怀揣着易阳珠的金跃骢环抱着手:呵呵。
易容在他身后的魔尊眉头紧皱:金跃骢那臭小子到底带着易阳珠跑哪儿去了!
神色沉稳的李垂空李天师注意到邬一笑的脸色不对,似乎更体弱了。
程也手里握着剑,想到怀疑他小师叔这样的应该就是任务npc,却怎么都无法触发进度条,不由心烦意乱。
邬一笑扫过众人神情,暗自收回目光,开始演戏。
他看着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抬眸,神情郁郁地看向众人,开口道:“各位,昨晚,易阳珠不见了。”
他这话一出,底下众人神色各异,窃窃私语起来,也有胆大的想要质问。
邬一笑却不给人提问的时间,接着苦笑着说:“我知道易阳珠为无价至宝,又蕴含难以估量的力量,诸位修仙之人,比我这个一身枯朽的凡人更需要。”
金跃骢听到这,抬头看去,看到他这副病歪歪的模样,心里很不舒服,移开目光。
邬一笑接着说:“但毕竟易阳珠已经是裴某人的救命之物。这样吧,今天晚上之前,请借珠赏玩的朋友不要再开裴某的玩笑,可以将易阳珠悄无声息地还回来,我裴家就既往不咎,更不会为难任何人。只是,在这之前,我已请了李天师师侄二人,李槐先生,以及几位精通结界之术的高人加固了这栋别墅的结界。”
他看着众人微微一笑,掷地有声:“任何人,在易阳珠没有回来之前,任你是大罗金仙,也别想离开这里。不信,可尽管一试。”
金跃骢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台上那人,随即对方也在和他对视时,浅浅点头一笑。
金跃骢当即明白了!这裴齐言是故意阴他!
确实有不少人强闯结界,结果被反弹受重伤,邬一笑行着小人之事,却以君子之道,笑眯眯地对众人说了一些“清者自清”的废话进行安抚。这一天下来都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又用老君山的李垂空天师背书,众人再不愿意,也不想真的和家大业大的裴家撕破脸。
金跃骢被将了一军,气得牙痒痒,哪里肯坐以待毙,结果无意间似乎嗅到了一丝他父尊身上的魔气,吓得他紧张地捂住胸口的易阳珠,不敢吱声。
他是魔尊的养子,对方看似对他视若己出,但下起手来,神魂俱裂之痛都不为过,他这次偷了易阳珠,相当于叛逃,要是被抓住了,绝对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