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怀酒的耳垂越来越红,好似要滴血,裴皎好奇:“原来你这么容易害羞?”
“不是,害羞。”沈怀酒被裴皎捂着嘴,艰难的发出声音。
裴皎眨着眼睛:“就是害羞。”
由于喝了酒,裴皎踮脚的时候身子不听使唤的开始摇晃,灰衣少年整个扑在白衣少年身上,大半身子被包裹住,白衣少年伸出手,似是想扶灰衣少年的腰,踌躇片刻后又缩了回去。
“殿下喝醉了。”沈怀酒盯着裴皎的眼睛,那双眼睛极亮,看人的时候非常专注,懵懂又认真。
裴皎摇头,趴在沈怀酒身上:“我没醉。”
“我喝的不多。”
“怀酒,你身上好香啊,你都用什么沐浴?”
“殿下。”沈怀酒皱眉,提醒道:“外面有人来了。”
裴皎摇摇晃晃的从沈怀酒身上起来,坐到椅子上:“我知道,他们以为我醉了,老七跟老八往我房间里塞了个丫鬟,定是要找太子或者文贵妃做主。”
“他们……他们怎么敢!行宫那次还不够,同样的招数想用几次?”沈怀酒心下一空,随即愤怒起来,这手段实在下作。
裴皎笑道:“你倒是跟我想一处去了。”
“不过怀酒,你没去过行宫,怎知调戏宫女不是我所为,而是被人构陷?”
沈怀酒定了定神:“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哦?那我是什么样的人?”裴皎问。
沈怀酒移开视线:“殿下,很好。”
“很好又是个什么形容?”裴皎失笑,想从沈怀酒嘴里问出些什么,实在不容易。
见沈怀酒憋了半天说不出来,裴皎摇头:“罢了,本是随口问的,倒也不必太认真。”
脚步声越来越近,少说有十几个人,裴皎闭上嘴,两人安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事关皇家颜面,皇兄还是跟文娘娘禀报一声,若真出了什么事……”裴昭着急,他跟裴绍想去寻文贵妃,结果被侍卫拦住,太子听说跟裴皎有关,直接让他们带路。
天知道最近太子发什么疯病,以前对裴皎的事理都不理,现在维护的很,裴昭不甘心,没有文贵妃,太子再把这事模糊过去,他们岂不是白算计了!
裴昭劝了一路,太子说什么都不听,还把这事瞒住了,不肯让人去禀报文贵妃,带过来的人都是太子的亲卫,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怎么,七弟以为本宫承担不起?”太子语气冰凉。
他知道行宫那次是裴昭搞的鬼,手段极其拙劣,偏父皇信了,不肯听小六的解释,直接让人思过,那个时候他不想管,一个无关紧要的皇子罢了,是死是活与他无关,可是现在不一样,他可不想裴皎被人玩死,要死也得死在他手上。
“不敢。”裴昭摇头,他怎么敢质疑太子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