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岛川宴把人拖进屋。
当然是人偶的身体拖的,晕倒在他门口的人,年纪也不是很大,估摸着和他一样,或者比他大点,还是个骨瘦伶仃的小崽子。
于是水岛川宴理解了,你知道的,这种年纪的小崽子很容易就和家里闹别扭,说着一些非常中二的发言,觉得世界应该围绕他们而转,全都是世界的错。这么一想,他稍稍安下心来,把刚才那句疯话压在脑后。
又从家里常备的医疗包里,摸出来一支温度计,觉得还是得试试体温。
然后他犯了难。
他把过长的袖子挽起来,裤子没办法了,只能直接脱掉,把长袖的上衣当做女款睡裙穿,握着很经典的水银温度计爬上了床,半跪在床铺上发呆:嗯……水银温度计怎么用来着?
水岛川宴把手伸向对方的脸,凭着感觉摸了摸五官,扒开对方干涸的唇,把温度计塞进去。
“千万别咬碎。”他警告了一句,幼稚的声
线并不能起到任何威胁的效果。
测完体温,水岛川宴才低声骂了一句。
……用水银温度计测的体温,他根本就看不见。
以前这种小事有系统帮忙,甚至不用他说,系统都会在一边直接说出温度计上的数字,非常贴心。他怀念了一下系统存在的日子,把温度计抽出来放在一边。
体温没法测了。
他低下脑袋,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对方的额头,觉得没有发烧也没有非常冷,就松了口气。
水岛川宴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l,决定还是按照最开始的计划来:先去买衣服。
本体在家里呆着,人偶出去购物。
……
“你醒了?”水岛川宴凑过来,他现在差不多就是高度近视,看东西要很用力地看,还要打光。因为病人一直不说话,他都觉得自己是看错了,对方应该没睁眼,只好两只手撑着床铺,支起身往前,想要近距离看一看。
“嗬……咳咳……”太宰治本来想说离我远点,结果开口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嗓子疼得像是被刀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