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在旁边和主上同行,但这匹马毕竟不是主上调教多年的宝马。

主上曾有两匹坐骑。

早先那匹叫做追雪,从上年幼就跟在身边,后来在与草原国师的一次交锋中被国师的暗器射杀。

后来养的那一匹汗血宝马正值壮年,二师姐林玉燕北上草原时觍着脸来借马,主上怕她那惹是生非的性子跑不掉被人围杀,便借给了她。

从此以后肉包子打狗一借不还。

甚至为了不还马都鲜少再来主上身边要别的东西了。

所以此番南下,昭节便重新为林婵选了一匹。

这匹枣红马刚满五岁,十分机警,可以自己辨识方向,跟着林昭节的马儿走,不用主人掌控方向,于林婵而言非常适合。

它性子沉稳了,服从性极好。走在驿道上时非常平稳,哪怕周围忽然出现一些声响,或是有兔子老鼠窜出,也不为所动。

若非如此,也不会放心让江秋浔与她同乘一骑。

但江秋洵不高兴了。

这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一点意外都没有,她还怎么“顺其自然”地往身后林婵的怀里倒呢?

正儿八经装两个小时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她向来脸皮厚,不能“顺其自然”,就找借口呗!这还不容易吗?

江秋洵憋了一口气,脸色微白,握住林婵提缰的左手腕,低声道:“阿婵姐姐……”

林婵闻言右手一揽,虚虚环住她的腰身,道:“怎么了?”

要命!

林婵在她耳边低声说话,音色低沉,语含担心,勾得她从头顶麻到脚尖,真是差点要了她的命。

江秋洵轻轻吞咽,试图缓解喉中的干渴,悄悄吸了一口气,道:“阿婵姐姐,我有点累了,能不能靠着你休息一会儿?”

林婵道:“好。”

江秋洵只觉林婵的声音温柔得要把她的心都融化了,继而心满意足地往后靠。

她开始只是微微后靠,试着把身体靠在林婵的怀中,但后来发现林婵搂住她的动作很轻松,便慢慢让自己整个人都赖在林婵的怀里。

林婵眼疾没有发作的时候应该经常锻炼,身形高挑匀称,江秋洵贴近之后,隔着衣料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没有丝毫赘肉的身形,瘦而不弱,肌肉饱含力量。

也不知道她平时都是怎么锻炼?又喜爱什么运动?

“我听小昭节说,你在北方生活多年,北方盛行马球,阿婵,你会打马球吗?”

林婵温和道:“我生在锦城,长大后去了北方才第一次学打马球。刚学马球的时候,很是喜欢,时常呼朋唤友去球场玩闹。不过这些年已经不玩儿了。”

“啊?那是为何?”

“不便去球场与小姑娘们争风。”

她已经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宗师,整个北方有谁敢和她一起玩马球?哪怕和同辈游戏也是欺负人,更别说十几二十岁的后辈们了。

自然也就玩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