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沈靳灼面色极冷,居然是他最先沉不住气,揪住陈郁锐的衣领,逼迫对方道出实情。
虞沁青看向病床中的容醉,他原是抱着起哄看戏的念头,可容醉在他注目时同样望来,他又没了胆子。
后背残留的按压感,重新袭上他的大脑神经,虞沁青克制地没去摩擦那片曾被对方触碰的皮肤。
虞沁青强制将自己的注意力移到陈郁锐几人身上。
他看到作为容醉的朋友顾远非,却没表现得多么担心着急,只微微眯眼:“手段虽然糙,但是够干脆利落,一劳永逸。”
虞沁青额头黑线:你还夸上了?
顾远非接受着沈靳灼、陈郁锐的敌视,他耸耸肩,似是挑衅:“我说得不对吗?”
“闭嘴。”容醉制止了想讨打的损友,他不轻不重地道,“陈少爷,如果车祸有内情,希望你能告诉我。”
陈郁锐不好启齿地看过身边的人:“他们……”
“我们出去。”顾远非也乖觉,没有继续捣乱,十分有眼色地道。
容醉:“不必,你直说吧。”
虞沁青迈开的步伐重回原地,说他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尽管内心有猜测,可没确定前,他也不能真的认定。
既然容醉这么说,陈郁锐不再打算单独说明,铺垫了下他发现真相的过程。
“我今天经过一处街道时,身上的东西掉了,那里本来是没监控的,但恰巧有家住户在窗外安装了个监控,我通过监控找到了自己的东西。”陈郁锐回忆道,“寻找失物时,我看到容朝槿也在这里出现过,他正跟人吵架,提到了你的车祸,因为你性命无忧,也没有终身残疾,他不愿意付全款。”
“视频我带来了。”
陈郁锐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到视频存放文件的位置。
“要看吗?”
顾远非不耐烦:“废什么话。”
陈郁锐于是点开。
监控视频里显出容朝槿和一个干瘦的男人站在墙角,容朝槿姿态高傲地蔑视着对面卑微到尘埃的男人,他的口中不含半点尊重,怄气指使地数落着男人办事不利,见男人头都要埋脖子里了,他才大发慈悲地同意付尾款,但只给一半。
男人顿时急了,他看起来十分需要这份钱,也是,谦卑到怯弱的男人不是走投无路,又需要大量的钱,怎么敢去害别人的性命。
虞沁青仔细端详着男人的相貌,不是那个货车司机。
男人拿不到全款,也发狠了,按住金尊玉贵的大少爷,掐得容朝槿脸色通红。
容朝槿心确实大,敢独自来见男人,或许觉得对方不足为惧,掉以轻心了,也或许不愿再多一个人知晓这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