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沁青瞧在他是伤者的份上,接受了指使:“好。”
言罢,虞沁青便走出房间,门合拢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他本身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想要看什么。
虞沁青来到三楼,找到柳月雅室,推开门后,他登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雅室里一目了然的装修布置,余留浅淡茶香,这大概是一间留给客人品茶的地方,除去案几和坐垫便再无别的。
虞沁青自认自己比较小心谨慎,未表现出多么的热情,维持的路见不平人设应当不算特别引人警惕,可……这么克制了,还是被怀疑了吗?
他有点挫败,第一次任务就碰上容醉如此难搞的任务对象,即便有系统提供的剧透便利,用处也不大。
……
容醉打发走虞沁青,并没有乖乖等候对方的归来,简单擦拭身上的血迹,扣拢外套掩盖住内里扯烂的衬衫。
他来参加宴会特地带了多的服饰,本是以备万一伤口染色,倒也正好用上。
“去哪儿了?”容父斜眼睨过小儿子,注意到他的新衣服,皱了皱眉。
容醉淡定地回:“酒水洒了,去换了套干净的。”
容父不在意他说的是否为事实,语调微凉:“别给我丢人。”
容醉略略低头,恭敬而顺从:“是。”
“小醉,是不是伤……”一道柔和女声,轻轻地传递进空气里,淹没在来往宾客的身影中。
甜蜜的香氛笼住容醉,衣着讲究的美妇人走到他身边,似是担忧。
容醉朝她丢了个漠然的眼神,制止了她的多话:“母亲,我没事。”
容夫人被容醉冰冷的神情摄住,呐呐道:“小醉总是用尊称称呼妈妈,我只是想关心你。”
容醉眉宇间蕴起浅薄的腻烦,无话可说,径自走开。
关心?真的关心,怎么会让我浑身是伤……容朝槿有曾被这么对待吗?
为了在最短时间变成符合容家身份的嫡子,只要容醉犯了礼仪、社交方面的错,容父便会家法伺候,日积月累下来,容醉确实进步飞速。
若容夫人只是不阻止容父对他的严苛作为,容醉也不会觉腻烦,只是容夫人在容朝槿和容醉之间,选择偏袒维护容朝槿,还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我关心我歉疚的姿态,想与他母慈子孝,未免太又当又立了。
容醉懒得和这女人虚与委蛇,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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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子,今儿贺家就来了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