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枝条梳理羽毛的鸟莫名勾引心魂,坂田银时舔了舔爪边的毛跃跃欲试。
毛?
嗯?!
茫然的低下头,毛绒的爪子出现在视野里,翻过爪子,是假发那个变态肉球控心心念念的淡粉色肉球,他怎么又变成猫了!!
深受刺激的坂田银时猛然从梦境中惊醒,看清眼前森林熟悉的样貌,瞬间松了口气,袖子擦去额头的冷汗。
动动僵硬的脖子,坂田银时慢悠悠的爬起身。
兜里摸出一个果子啃上几口,环顾四周,便宜爹不在,铃和邪见不知忙着什么爬到了树上。
铃一手抓住枝干扶稳身体,努力够着缠绕到枝丫上的风筝,但总是离风筝相差一点距离。
邪见火急火燎的,“铃,你小心点。”
铃够不到的长度,更别说邪见,试图用人头杖拨弄,以致头重脚轻,趔趔趄趄几乎要从树上摔下,铃反过来忙着去救他。
坂田银时看不下去了,“我来取。”
爬树于坂田银时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三两下抓住了风筝落地。
邪见和铃呆愣愣的鼓掌,不愧是猫,身手敏捷。
见两人站在上面一动不动,表情也有些愕然,误会是铃一个女孩子不敢跳,坂田银时张开双臂,说自己会接住她。
铃反应回来,“我一个人可以的。”
转过身子,铃想要抓住枝条一点点往下挪移,这棵树不算太高,找好落脚处,到时脚底最多麻一阵。
“咔嚓。”
树枝折断的声音突兀响起,再一晃眼,铃便从树上不慎跌落,碰巧邪见踩在那折断的枝条,双双惊恐万状,连带人头杖一起坠下。
坂田银时瞪大眼睛,以身躯迎接了天降少女的一幕。
铃跌坐在银时的后背,满目茫然。
她后边的邪见自然没那么好的运气,脑袋深深的插进泥土,只留半截身子在外,像春天田间插秧的禾苗笔直竖立。
面朝地,坂田银时两手平摊在耳侧,宛若投降的姿势。
铃赶忙站立,拉起沦为坐垫的银时。
甫一脱离与地球的近距离接触,一种不可名状的沉寂萦绕,坂田银时吐出嘴里吃进去的泥土,清晨的土难免带着水汽,不似午间晒过的干硬,他刚拔出脸的地方正无形中清晰镂刻出他的五官面型。
铃用袖子擦去银时脸上的泥印,跟他道歉,问他要不要紧。
坂田银时不自在道:“没事。”
“没有哪里疼的吗?”
“都说了没事。”坂田银时撇了撇嘴,他要是有事,说出去不得被笑话死。
铃松了口气,“银时没事就好。”
无人在意的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