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有陆少商留下的伤,姜秾秾忍不住呼痛,苍白的面颊滚下一滴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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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陆少商打的?”
“不疼的。”姜秾秾拽起衣裳,不肯再给他看。
司弦音眼神一黯,并未强求:“除了这里,还有哪里伤了?”
“没有。我机灵,少君没有伤我。”姜秾秾握住他的手,借着他的力道,想要起身,结果身子一软,倒进了他的怀中。
姜秾秾气喘吁吁,脸色愈发惨白。
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头?
难道是小疯狗动了手脚?
他想干什么?
姜秾秾的心里头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司雅意动这种手脚,无非是想搞事情,针对的对象显然不是姜秾秾,而是司弦音。
诚然,双生子在母亲的肚子里就是一体的,彼此相依,血缘牵绊,这是天生无法斩断的联系,但同时,二人都是司家的孩子,在资源上存在着竞争关系。
当初,云州王将司雅意定为继承人后,就将驻守逐鹿城的三万铁甲军的兵权交给了司弦音。
他们两个互相牵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司雅意压制着司弦音,同样的,司弦音的存在,克制着司雅意手里的权力,这使得司雅意在做出一些决策时,受到了很大的牵制。
比如在铸造天霜剑这件事上,司弦音就持反对态度。
司雅意为此可以说是很恼火的。
“真的没事?”司弦音问。
“真的,就是手脚发软,有些累,许是很久没有吃饭了。”姜秾秾极力装出一副毫无大碍的样子。
她不能让自己做的局,被司雅意反过来利用,成为刺向司弦音的刀。
司弦音解下身上的披风,兜头罩住姜秾秾:“我带你出去。”
“不行,我还未洗脱嫌疑,你带我走,就是与少君作对。少君手上那张图是我无罪的证据,你把它偷拿出来,公诸于世,少君就无话可说了。”
司弦音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并起两指,在她颈侧戳了一下。
姜秾秾立时再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司弦音横抱起姜秾秾,走出牢房。
/>守门的看见了,虽心有疑惑,隐隐作痛的嘴角提醒着他,不该问的,不要问。
“少君慢走。”他恭送着司弦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