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奴才登时噤若寒蝉,个个恨不能屏住呼吸悄悄地隐匿才好。
坐在一旁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年婠婠不禁想起了历史上这对父子的结局,忽而仿佛有些明白为何亲生的父子能走到那个地步了。
做儿子的执拗倔强,做老子的更甚,都是一根筋认准了不回头的人。
甭管历史上后来究竟发生了点什么,就凭这样的性子,父子两个都绝对不会太和睦。
年婠婠不禁暗暗摇头,不过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人家父子间的家事还轮不到她瞎操心,故而什么也没说,很是自然地拿起筷子接着炫。
眼睁睁看着她这般没心没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胤禛顿时瞪圆了双眼,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许是那要刀人的目光太过猛烈,年婠婠若有所感地转头看向他。
愣了一瞬,忙道:“爷,咱可不兴无差别迁怒啊,您若是觉着这会儿身边有人让您很烦躁不爽,那妾身离去便是了。”
说着,果真就放下筷子起身欲离去。
胤禛险些被她噎得翻白眼儿,咬牙切齿道:“回来!吃饭!”
年婠婠有些迟疑,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坐回去,食不知味。
见她这副提心吊胆的可怜样儿,胤禛又开始心疼了,为表明自己不曾迁怒她的意思,自个儿没顾上吃两口便全都忙着给她布菜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碗里堆出来一座小山,年婠婠沉默了。
这位脾气又臭又硬据说还十分小心眼儿的雍亲王,该不会是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故意变着花儿地折腾她吧?
……
又是一夜盖被子纯睡觉,年婠婠也是彻底茫然了,实在闹不明白这位爷究竟在搞什么。
不过这会儿却也由不得她寻思这些,宫里还有个不知究竟是好是歹的婆婆正等着她呢。
去到正院与乌拉那拉氏会合之后,二人便先后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一阵令人倍感尴尬的沉默。
正当年婠婠浑身不自在,寻思着要不要找点什么话题闲扯之际,乌拉那拉氏却率先开了口。
“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也不说那糊弄外人的鬼话,趁这会儿有点子空当,我且先给你交个底儿。”
“额娘虽是咱们爷的生母,可自来母子二人便不太亲近,寻常对着爷都是冷言冷语的,就更别想着对咱们能有什么好脸色好话儿了,是以若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并非针对你一个。”
顿了顿,又接着若有所思道:“平日无事她老人家也懒得搭理咱们四爷府,冷不丁主动叫咱们进宫去必定憋着什么呢,还尤其点名要你跟着一起,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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