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樱是踏踏实实的被饿了几日。
少族长不发话,府里谁都不敢搭理她,上冬哭了好几次,劝明樱去求求少族长。
明樱不肯。
先前让她抄族规,上雪山抄经书,或者背书罚她,那些都还可以忍,但罚她不准吃饭,实在太过分了。
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饿过肚子,从没有过。
许是饿过头了,除开身子有点没力气,竟也不觉得难受。
只是闳肆又布置了许多课业,都是些无聊的书,每次都是一叠一叠往她这里送,眼看半边屋子都快被堆满。
“小姐,我方才回来时,看到府里又多了好多守卫。”
上冬小心翼翼关上门,小声问:“南帝陛下真的要来?”
肯定是了。
明樱偷偷打开窗户往外看,只见连她的院门口都守了人,雪色之中,黑压压的刀剑。
扶天府就在离郡山下,南帝前往离郡山祭祀,不出意外会宿在扶天府,难怪这几天闳肆都没有再管她,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在忙。
“明樱小姐,少族长有话吩咐。”外面突然传来声音,上冬吓了一跳,转身立马去开门。
来人叫春醒,是府里的侍女,这几日闳肆布置的课业,都是她转达过来的。
春醒进门,向明樱行礼,而后道:“少族长说,明日祭祀礼,小姐可前往一观。”
明樱听了都愣住了。
之前她不过提了一句,他不仅生气还罚她,现在突然又说她可以去了。
闳肆这个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明樱虽然生气,可孰轻孰重分得清,既然闳肆松口了,那自然最好不过。
“好,我知道了。”
春醒只是来带话,说完便走了。
明樱手上的冻伤才将将愈合,原本伤的地方痒得厉害,她怕留疤,忍着不去挠,难受的不得了。
去参加祭祀礼,就又要进雪山了。
“小姐,不然就不去了吧。”上冬想起上次她回来时那模样,至今心悸,劝道:“那儿太冷了。”
“要去。”明樱手指微缩起,打开桌上的翡翠玉盒,往手伤处细细抹了些膏药,而后她笑道:“这回可以穿多些,无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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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郡山下。
南帝未至,所有人在山下等候。
淙也和闳肆为首,此番淙也都披了一件黑色狐裘,闳肆却是一身黑色劲装,发冠高挽。
闳肆回头,看见队伍末处的明樱。
“你让她来做什么?”闳肆问话,是问的淙也。
淙也也看了一眼明樱,笑道:“她不是不服管吗?我帮兄长来管教管教。”
是淙也以闳肆的名义让明樱来祭祀礼的。
“陛下面前,你不要胡闹。”闳肆警告他。
若是平时,这些小事,闳肆从不管他,只是今日之事重要,要护陛下安危。
“那我哪敢。”淙也自有图谋,道:“不过是一些小教训罢了,如何让人听话,我可比兄长有手段多了。”
闳肆正直,淙也却耍得许多心眼,他做事随心,无论如何,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手段多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