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发话,谁人敢不去附和,纷纷拍掌而赞。
悍胄灰头土脸地下了擂台,平荆也面如土色,干笑,“大当家恕罪。”
秦毅略一摆手,亲自走上擂台,屈身抱拳,向台下喧声,“自今日起,贾公子就是我的拜把子兄弟,寨中见贾公子如见我,贾公子有了指令,所有弟兄须得立刻执行,不得有误!”
众人面面相觑了会儿,贾公子的本事他们都见过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当家或许是借着这个由头为贾公子立威。
……
擂台散去,莲英有事先离开了,柳素瓷在原地等了会儿,见那男人与秦毅分别,才踩蹬上了马背,霍钊过来,她还没走多远。
两人对视一眼,她坐在马背上,风吹拂帷帽的白纱,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肤。
男人仰面,露出笑,“都看到了?”
柳素瓷顿了下,点了个头。
又听他说,“没给你丢脸。”
她忽然记起开场时低低腹诽的那句,这男人耳力竟这般好,她含住唇,忍不住弯了下,说出口的语气却淡,“我有什么好丢脸的。”
说罢,她扯起缰绳,从他身边打马过去了。
霍钊远远看着那道人影,擂台上时,他就看到了,她站在下面,视线从未转开过,够嘴硬的,分明是想他赢,却不夸上一句。转而又想,自己要她夸做什么,又不是真夫妻,遂抿唇一笑,扯缰上了马背。
……
距校场比武过去了三日,霍钊早出晚归,有时夜里议事布防得晚,便不会回来。柳素瓷闷在屋里属实无趣了,莲英也不知跑去了哪,只来看过她半日,就没了人影。
她闲闲坐在案后,计量着到这山中的日子,上山且难,下山无人引路更是不易。心中想了又想,如今能带她下山且可靠的人只有莲英,但那丫头已经许久没露过头。
盘算时,院外传进人声,男人阔步入内,半身的尘土,约莫又是去哪挖陷阱了。柳素瓷只看上一眼,便转了头。
霍钊换下外袍,见她靠窗一动不动的模样,忽明白,自己这几日太忙,倒忘记她一直憋在屋里,指腹摸了下鼻骨,坐到案后,“闷了?”
柳素瓷不想让他看笑话,嘴硬道:“有莲英陪我,有何闷的。”
“若我没记错,她有两日多没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