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大副是这个回答,且不似作伪。
闫续微顿,很快地掩盖过去:“什么瘟疫?你听错了吧,我是说夜里风大,可别着凉。”
海风确实作响,极容易吹散语言,大副没有较劲。既然船舵已经锁了,大副的要做的事也完成了,他对闫续说:“我得去看看我的东西还在不在。”
闫续套话:“要是不在了呢?”
大副面色一下阴沉下来:“杀了他们。”
说完,大副朝着生活仓相反的船尾跑去,很快就消失在甲板之上。
闫续没有追,他往驾驶室的瞭望台,灯光的背后,喊了一声:“出来吧。”
撸起袖子,坐在栏杆上等着偷听的鬼祟人现身。
片刻,一道颀长优雅的身影出现,却没有走近,仍旧在瞭望台位置,与闫续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闫续看一眼,道:“你身上的气味尽往我鼻子里钻。”
林嘉顿了一顿,他以为闫续发现他是脚下的影子,没想到是味道。鼻尖轻嗅,很介意自己身上沾染奇怪味道的林嘉并没有嗅见什么,他对上闫续的视线。
“没骗你。”闫续笑,“香水味。”
林嘉用的是带有沉香木气息的香水,留存时间不会太久,进入鱼肚已经七、八个小时,咸涩的海风早就吹散了这点儿香。
属狗的,林嘉心想。
“你手里捏着什么?”闫续注意到林嘉的指间夹着一张扑克牌,牌面有几道剐蹭的痕迹。
林嘉看一眼牌面:“黑桃3。”
牌是他在船员生活的房间找到的,用来打开船长室的门锁——刚刚他特意拜访时留意到了船长室的门锁,不知道是不是遭受过暴力开合,锁的形状出了点问题。将纸牌插入缝隙,向下拨,就能打开门。
趁着闫续不在船长室,这张黑桃3做到了。被声音吸引的陈副朝着门看过来,发现只是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