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儿啊,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你知不知道你娘一直念你呢。”
“你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这么不孝顺,赚这么多钱,也不知道给你娘多花点。”
“花儿可是生了你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
陈安妮却是冷眼,稍稍将宸宸往身后一护,看着她们反问道:“难道每个月给你们发工资的人是我死了的父亲吗?”
年龄少长一点的女人立刻不愿意了,开口斥责:“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你知不知道谁才是……”
只是不等她说完陈安妮就截断道:“谁才是儿子丈夫一家子都在看守所的人?”
这话来的锋利,一下就堵住了这女人的嘴巴。
她并不是什么护工,而是陈安妮妈妈的嫂子,是陈安妮妈妈钦点的陪护人员。
而当这位陈安妮的舅妈败下阵来的时候,另一个女人开口了:“可看出你赚钱了不起了,一点亲情都不顾。”
陈安妮听着,一言不发的看向这人,打量着这个她从没见过的,自己表弟去年新娶的媳妇
。
也是这样?[侄子了?”
“你就跟你那个不中用的爹一样!!废物!!垃圾!!”明明没有力气了,可每一个词都被陈安妮的妈妈恶狠狠的吐出来,她发指眦裂,就像是一个疯子。
其实这些话陈安妮早就做好准备了,可真的听到,心上还是会难受。
而就是这个时候,她垂下的手被一抹温热握住了,深秋没有供暖的房间透着凉意,可她的手是热的,一直延绵向上,抵在她的心口。
宸宸没那么强烈的道德感,她在心里怼了床上那人一千句一万句。
只是她也知道面对这样的亲戚,她是没有插嘴主持公道的权利的,可她也不能看着陈安妮一个人站在这里。
一步迈过去,宸宸就握住了陈安妮的手。
她要告诉陈安妮,她不是只自己一个人,她不是孤立无援的,在这座亲人的孤岛里还有一条小路,可以让她离开。
轻吸了一口气,陈安妮轻握着宸宸的手,恢复了平静。
她无视着床上人的谩骂否认羞辱,只道:“这个公证你要不签,我会只按照法律规定的最低赡养金给你,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的。”
日光落下,陈安妮的脸上是上扬的笑容。
人总是要活下去的,活的好坏全看自己。
陈安妮知道这一家子都是利己主义,精致都算不上。
她不惮向房间里的人展示自己的权利,她无所畏惧。
是了,母女两个人都是疯子。
母亲的疯是“特定的”,陈安妮也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安妮的母亲从喉咙里滚了一口气,生硬的,不甘的讲道:“行,我签。”
宸宸闻言将手里拿着的文件上前递给陈安妮的妈妈,但她不接,只道:“我要我女儿亲手递给我,亲手把这份羞辱我的文件递给我!”
陈安妮是一分一秒都不想靠近这个人。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满眼不信任,但还是拿过宸宸手里的文件,提防着走了过去。
“给……”
话刚说出一个字,陈安妮接着就被人拉住了。
只是拉住她的人是不是她的妈妈,而是宸宸。
银光略过她的视线,一颗削了一半的苹果滚到地上。
陈安妮被宸宸的手臂紧紧环住,血腥味道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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