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鹿昭还是先愣了一下,接着才想起自己当初信誓旦旦当着宸宸的面发的誓。
她抬手就要拉着宸宸同归于尽,这家伙却先自己一步跑上了车。
不过宸宸倒是挺有自觉性的,没有坐后排,而是越过盛景郁所在的后排,径直坐在了副驾。
原本就算是上车了,鹿昭还是想找宸宸算账的。
可拉开门盛景郁却是微靠在椅背上,双目微合。
她看上去像是累了,正在闭目养神的样子。
可那身形却丝毫没有松懈半分,肩颈笔直,下颚与脖颈连成的曲线像是一只垂首静思的天鹅。
这就是盛景郁,永远都是这样的平静优雅,让人想象不出她将这副身体松懈垮下的样子。
鹿昭扶门默然瞧着,没舍得吵,连呼吸都收敛了力度。
车启动的缓慢,她
也安静的坐在盛景郁身旁,她还是很在意刚刚盛景郁在电梯前对自己说的那模棱两可的提醒,脑袋里又一次复盘起了刚才那些话。手靠在了她一丝不苟扣着扣子的衬衫领口,
语气里有些羡慕,
又有些故意热火:“为什么阿郁做什么都可以这样的平静?”
距离被缩减到个位数,热意扑在盛景郁眼睫。
那浓而密的长睫轻轻抖着,缓缓睁了开来,灰银如霜,平静而克制。
接着却被落下的琥珀燃烧融化了开来。
距离靠得太近,盛景郁目光微顿。
她就这样轻渡着呼吸,手划出的文字全是一笔一划的克制:“有时候也会不平静。”
讨教的话题变成了坦诚,似有若无的缠着暧昧。
鹿昭瞧着盛景郁眼睛里有些算不上平静的平静,心窍突开,凑过来追问道:“是只有我可以让你不平静,还是别的alpha也可以?”
距离又被缩进了,鹿昭倾压过来的身体已然让盛景郁无法抬手回答。
四目相对着,吐息喷薄。
盛景郁抬起的眼睛里只有鹿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