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在酒店里等了整整一晚。

他终于明白那种煎熬的感觉，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在小结巴宿舍楼下等着。

攻挺有名的，其他人一看他在那儿等人就问他在等谁，攻这会儿根本不想避嫌，只想知道小结巴去干吗了。

其他人一听是在等小结巴，惊讶的同时又告诉他小结巴跟攻二一起出去了，一夜都没回来。

小结巴其实是白天太难过，正好攻二包了个别墅一起玩剧本杀，就待了一夜。第二天直接去的画室。

结果一到地方就遇到了攻，攻的表情看起来像要杀人。

小结巴被攻拽到了厕所隔间里，攻先是检查了他身上有没有被别的男人搞出来的痕迹，确定没有后才放松下来，但见小结巴一副害怕自己的表情又觉得懊悔，于是轻声细语又把人哄好了。说自己以后不跟别人来往，你也别跟攻二玩。

小结巴心想攻二是自己的好朋友，但见攻气成那样就点头了。

那一整天攻都待在小结巴的画室里，引来了不少人的视线。但攻这会儿很上头，已经不在乎被怎么传了。

当天晚上，攻把小结巴拉进酒店，带着醋意的男人特别可怕，小结巴被他折腾到快天亮，睡了半天才带着哭腔说今天要提前找模特的。

攻一看到他哭了，虽然身上硬但心软了，说以后我来当你的模特。

他说话算数，尤其是知道有的模特需要脱衣服之后就更不要小结巴找别人了，全都由他一人承包。

小结巴本来也不怎么画人，再加上攻突然跟他这么亲密，暗暗高兴。

两人在学校也开始频繁互动起来，差不多相处了快大半年，攻的母亲身体好转，两人都也快要毕业了。

小结巴在画画的时候跟攻说自己要送他一份毕业礼物，攻表面装作不在意，实则期待着，他也会送小结巴礼物。

他知道小结巴喜欢玫瑰花，于是毕业那天早早起来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然而却联系不上小结巴。

他等了一整天，结果却看到小结巴和攻二在一起，两人看起来格外亲密。

攻心底凉了一片，拿着蔫掉的花束回了教室，周围朋友正好提到了小结巴和攻二的事情，还问攻是不是在和小结巴交往。

攻这种全身上下就嘴最硬的逼当然不承认，更何况他还在生气，嗤笑一声，说谁会喜欢他。

结果正好被站在门外的小结巴听到了。

小结巴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给攻准备的礼物是他给攻画的100幅画，因为搬不动找了攻二，结果过来找攻竟然就听到了这些话。

也是，谁会喜欢一个小结巴呢。

可至少……他以为攻是特别的。

那些亲密也都是假的，攻只是喜欢他的身体。

小结巴一句话都没说，独自离开了。回家后，他和妈妈商量着留学的事情，妈妈见他心情不好，问他怎么了？

小结巴终于没忍住，哽咽问她，我是不是特别不招人喜欢啊。

妈妈安慰他，没人会不喜欢你的，妈妈会送你出国，那时候你就是大画家了。

而另一边，攻一直给小结巴打电话没打通，第二天继续买了束新的花站在宿舍门口等着。结果等来攻二，攻二说小结巴已经收拾东西出国了。

攻不敢相信，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攻二还说小结巴临走前将礼物放在画室了。攻全程失魂落魄赶过去，结果就发现画室的角落里堆了许多画布。

画的都是他一个人。

攻的心脏像是被揪住一样，他数了一下，一共100幅，但最上面的一幅只画了半张。

他不懂小结巴为什么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出国了，他在宿舍楼下连续等了半个月，手机也不停地打，直到学校不给毕业生留宿，手机号也成空号。

攻终于带着画室那些画离开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五年，这五年桑祁在国外吃喝旅游，顺便还让000将搭讪过他的混血外国帅哥都保存了一份照片，000问为什么，桑祁说留着以后有用。

000没再问，只是又在心里为攻默哀。

桑祁在国外玩得差不多了，终于回国，这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打算在雾城举办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