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们父子情深,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关系,是我固执己见,以小人之心度你们君子之腹了。”既然顾泓皓不曾后悔,那自己也是枉做小人了。
“那我就不多余在这里打扰,顾大才子,休息了,我这就去父亲面前聆听他的教诲,以免让他等太久,耽误了他这个大忙人的急事。”
顾思榆是带着气离开顾泓皓的屋子的,顾泓皓也不知他与顾思榆怎么就说着说着,对方就气鼓鼓的走了。
自己是顾家大才子,那她还是顾家大小姐呢,大小姐最近的脾气好像见长了,气性越来越大了。根本听不得旁人的解释,只有她自己的看法,她自己最为坚持。
顾思榆的脾气可不是只对着顾泓皓一个人有的,顾清辉同样能享受到同等的待遇。当她在下人的推门之下,进入书房之后,对着还在书案前写写画画的顾清辉,单刀直入的问道:“父亲,叫我来有何事?”
顾清辉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正好同顾思榆处在同一位置,他要是在此刻站起身,那顾思榆同他说话还得仰望。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对着性格直爽的女儿,同样开门见山的说道:“妞妞啊,父亲确有一难事,需要你相助。”
这一声妞妞叫的顾思榆整个人都不好,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顾清辉能这么同她客客气气的说话,那绝对是有要事要同自己商议。
换做平时,他都不会委屈自己叫出如此亲昵的称呼,只会连名带姓唤她顾思榆。
“父亲大人,你有话就直说吧,不必说什么帮不帮助的。我就一小孩,你一个大人,我能帮你什么。”顾思榆轻易不会给自己揽活的,她天天急要忙着学习骑射功夫,又要去贾敏面前逗她开心,时不时还要关心一下顾泓皓在宫里过得如何。
她每天忙的连祖母都不满她天天都不着家,她实在是没空相助。
“怕就怕这事,只能你去。我刚要离宫之际,太子殿下派人来同我说,不批你兄长的病假,即便是相当于把之后的休沐提前,他也不允。”顾清辉刚才拿着毛笔,看似是在那里写写画画,其实心里乱的很,什么也没有画成功,画到最后也不过是一滩黑墨徒留纸上。好好的一张白纸,被他浪费了。
综合今日顾泓皓同自己讲的太子的事迹,顾思榆一点也不惊讶太子会做出这种不批假的事情。
“为此,我还特地前往毓庆宫同太子说明了你兄长高烧不退已经被送回府的事情。但是太子说了,他今日已经算是早退,至归家休一晚即可。明日若是起不了身,即便是抬,也要我找人把他抬进宫。”顾清辉极力的想像顾思榆证明,他绝对有在这件事情上尽心尽力的与太子周旋,而非盲从。
“所以太子殿下为何执意要我兄长在其身侧,难不成是需要我兄长在圣人对他进行考核之际,在旁边提点或是帮忙作弊?”顾思榆一点也不想恶意揣测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她兄长能好好休息治病对她来说是重中之重的一件事。
他继为太子,却如此不能体恤民情。
病了还让人拖着病躯继续上岗。
“太子言之,他与皓儿相伴长达三年有余,若一日不见,他恐自己会不适应,会茶饭不思。”
顾思榆闻言失笑出声,敢情什么好话都让太子给说了。她诚心实意的发问道:“那么我很想问问太子殿下,造成如今局面的是何缘由,还不是他苛求他人对自己一心一意,不许他人直言不讳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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