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的挥爪子像往常一样拨弄他的领子,终于把这难以启齿的回忆又封了回去。
“喵喵喵!”我指了指阿比诺消失的方向义愤填膺,假装我还在记仇那小子说我坏话,但是这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把脸躲在我的毛里逃避外界,像是怕被发现的鸵鸟把头埋进了沙子里。
虽说他这种样子非常少见,但是众目睽睽下还是怪让猫难为情的。
“喵呜”我的尾巴搭在他的头发上,给他捋了捋翘起的呆毛,看向那个直勾勾看着我的小婴儿,低低的嘶了他一声以示警告。
reborn这家伙可太危险了,身上是顶级高手的气息,现在他对太宰这么上心,让我有种送羊入虎口的危机感。
等等!
刚刚太宰说和reborn的交换条件,我怎么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啊?
这时,一个被我刚刚下意识忽略的事如同一道闪电破空出现!
我幽幽的用爪子拨开某装死的小孩的碎发,看见了一双讨好的像小鹿斑比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眨呀眨的闪着狡黠的光,我在内心呵了一声。
你小子秘密是不是有点多了?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还做了多少事?
终究我还是心软的放任了他的鸵鸟行为,等reborn走后,我一甩尾巴抽了他一下手心,像往常一样潇洒跳窗而去。
前面说过这是个很有个性的幼崽,但是这无声无息的小动作过多了,让我有种烦躁的失控感,我一直以为他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按部就班的成长着,但是往昔那些被我不自觉忽略的细节此时慢慢串联浮现成一条清晰地线,从杂乱无章的思绪里悠悠的飘出来,告诉我一个既定的事实:
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还在忧愁怎么引导他走向正道的时候,也许他已经自己彻底歪掉了。
而令猫无法苛责他的原因是,他知道我不会喜欢他这样,他这么做了的同时还想着不让我知道,心里装的秘密远比我想象的多得多。
我除了顺从地装作不知道我也无其他更好之法了。
他如此苦心孤诣,我万不能戳破这幻象,只是我更希望他知道,即使他长成了我不认同的样子,是我不会喜欢的样子,他也还是我选定的崽儿。
如果有一天可以让他明白我的心情就好了。
近来西西里阴雨连绵,不宜外出,更不宜做什么剧烈活动,不然身上就会黏黏糊糊的,又是汗又是水惹猫不快。
尽管迪诺和太宰的宿舍客厅开了空调,但冷硬的风嗖嗖的从我头顶飘过,到他俩房间的时就过渡成了柔和的凉风,和我是没什么关系。
为了避暑,我总会到秘密基地戏剧社。
这个地方自从暴露给太宰治后,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些和我心意的小东西,我当然知道这都是谁的手笔,但是在这点上我们俩总算心有灵犀,他不炫耀,我不问,保持一种共同的隐秘的联系。
就这样,戏剧社从我的秘密基地变成了我们俩的秘密基地。
但我们俩不会约上彼此同时过来,而是寻求一种不期而遇。
那天遇到的人再也没出现过,与一个陌生学生一起睡了个午觉就好像是一个夏日的幻影,有时我会怀疑那是我太困了,错记成了梦里的场景,但是一想到我醒来的地方不是那灿烂的午后的阳光暖热的天鹅绒沙发,我又坚信不是我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