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迅速反应过来,他抽出那支箭,发现混杂着男人血液的箭顶居然被涂上了绿色的毒液,男人也已经没了呼吸。
这是封口。
“啧。”两面宿傩啧了一声。
他烦躁地看了众人一圈,却找不到任何线索,所有人看向他的表情都是惶恐不安。
“我跟这个女人没有关系。”他想起女人昨晚所说的话,指着台子上的芽衣,道。
但这样的解释似乎只是欲盖弥彰,简单地思考了一下,他又补充说:“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别再借着我的名义行事,不然的话——”
两面宿傩停顿了一下,从喉咙里溢出古怪可怖的笑声,神色变得狠毒阴鸷:“我可不介意我的手上再多几条人命。”
在这片花街中,杀人并不是稀奇的事情。
他说完,便不顾众人反应,以最快速度冲出屋门,追着那支箭射来的方向而去。
两面宿傩被称之为“怪物”的原因并非只是因为他奇怪的外貌,还有他远超于常人的体力、速度、极强的直觉与视力。
他的身体素质已达到与怪物这个词语相匹配的程度,无人能与这样的怪物相抗衡。
可怪物却没能成功追到人。
等他赶到对面的屋顶时,已人去楼空,只有几个零碎的脚印和被丢下的箭具。
到底是谁?
那间屋子里绝对有线人,能够将信息告诉给想把脏水往他身上泼的人。
但到底有何目的。
把脏水往他身上引,想借着他的名义做什么?
两面宿傩烦躁地想,这种别人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自己名义做事情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爽。
我坐下身。
老鸨向我靠近,关切地安慰:“芽衣,你是不是害怕了?没关系的,那个男人的尸体已经被逻卒们拉走了。”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要是害怕一具尸体的话,恐怕在川上富江发起“大逃杀”游戏时,我就会因为惊吓恐慌而死了。
毕竟在那个时候,我可天天见到人们相互残杀的丑陋样子,天天见到人与人之间的背叛、信任崩塌的样子。
那时候的尸体,比现在多了去了。
“我并不害怕。”我摇晃了一下客人送给我的香薰袋,单手支撑住下巴,瞥了一眼外面,又道。
“与其安慰我,妈妈不如去安抚其他游女们,她们肯定会比我更恐慌。”
“嗯…嗯…”老鸨连连点头,发出赞叹的话语,“芽衣跟那些胆小的女人们才不一样,我的芽衣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害怕。”
我的芽衣?
这样的称呼让我很不爽,烦闷感在心中升起,我只觉得老鸨碍眼:“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快点从这里滚出去。”
这话刚出,小丫头和老鸨同时一愣。
小丫头没想到女人居然敢这么说话,而老鸨则是因为诧异与心中微妙的伤心。
小丫头担心地看着女人,觉得这次她肯定要被打了,但老鸨的反应却让人大跌眼镜。
老鸨连忙道歉:“对不起,芽衣,我这就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拿来。”
“你很烦哎。”我啧声,“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你听不懂人话吗?”
真是。
听不懂人话的人,就像川上富江一样,惹我厌烦。